念初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著白日里匆匆一瞥的蔣天頌,擔心他會忽然找她。
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會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不過直到外面的天徹底黑下去,男人也沒有過只片語。
念初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休息,看著安靜的消息界面,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慶幸還是失落更多一點。
李涵冰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蹲守在白若棠住處的樓下,他見不到她,又沒有她的消息,只能這樣做。
等到大概十一點多,小區(qū)外停了輛出租車,一身酒氣的白若棠走了下來。
李涵冰眼前一亮,快步跑了過去:“若棠?!?
白若棠見是他,雙眉一蹙:“你又來做什么?我不是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以后大家就當不認識?!?
“別說氣話?!崩詈娝静环€(wěn),過去扶住她手臂,讓她靠在他身上:“我們那天都……怎么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少年微紅的面頰,他輕聲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雖然他家現在出了些問題,但富過的人脈和經驗都還在,假以時日還能東山再起。
她在他最窘迫的時候鼓勵他,他永遠會記得。
“那天怎么了?”白若棠譏諷地說:“那天是我喝多了,我就當是做了個夢,我自己都不當回事,你也用不著這么記著?!?
李涵冰紅著臉激動道:“你不要這么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雖然那晚是白若棠主動的,但他記得很清楚,第二天早上,床上有血漬,她還是第一次。
雖然就算她不是,他也不會在意,但她是,對男人來說,終究是不同的。
李涵冰現在,儼然已經拿白若棠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白若棠煩躁地推了他一把,早知道這人會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難纏,她當初就不會找他。
“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現在要出國,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前程,你給不了我,就別擋我的路?!?
出國?李涵冰一怔。
“可是你之前不是有出國的機會,是你自己拒絕了……”
白若棠煩躁地說:“現在我后悔了,不行嗎?”
她媽是錯的,男人靠不住。
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跑了,她就什么都沒了。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白若棠想讓那個人后悔,一開始她想過破罐子破摔,用墮落來報復那個人。
后面又忽然清醒了,他已經作踐她了,她憑什么還繼續(xù)作踐她自己?
那個人不是一心往上爬嗎?那她就要讓自己好,她要讓自己站得高高的,高到那個人只能仰望,讓他鉚足了勁踮起腳尖,都摸不到她的鞋底子,這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李涵冰低下頭,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過了會兒輕聲說:“我會讓你如愿的?!?
白若棠一怔,驚訝地看向他:“你?你有這個本事?”
在她眼里,李涵冰就是個總追在她身后的無腦少年,除了長得在同齡人里算出眾外,找不出什么其他優(yōu)點。
床上活兒也一般,跟他睡完她就后悔了,不到一分鐘就體驗結束,早知道她不如叫鴨。
李涵冰點頭:“我家是做智能器械的,有不少國外的客戶,讓他們弄一個留學名額應該不難?!?
白若棠皺眉:“你家不是破產了嗎?”
李涵冰有些不好意思:“是供貨期延時,對方要了不少違約金導致的資金鏈斷層,但是工廠和技術都還在,客戶對我們也認可,只要給些時間,再恢復成之前那樣也不是什么問題?!?
白若棠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所以你家沒破產?”
李涵冰無辜:“我也沒說我家破產啊。”
白若棠:“那你之前還那么消沉?”
李涵冰:“蒸發(fā)了幾個億的家產,換誰誰不消沉?”
白若棠:“你還收了我給你的錢?!?
李涵冰:“你給我的東西,我怎么能不要?”
白若棠:“……”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李涵冰見她不說話了,趁機把人摟住,掃視著檢查她衣著,關心道:
“怎么樣,飯局上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有沒有吃虧?”
白若棠冷著臉:“校領導也在場,還有不少老師在,你想什么呢?!?
李涵冰眉尾微抬,對此不做評價,看她要上樓,低聲邀請道:
“這么晚了,你那兩個室友估計早就睡了,不如去我那吧?!?
學校寢室條件太差,為了讓他方便,剛入學的時候,家里就在附近給他買了套房。
兩人上一次,就是在他那,距離白若棠這住處也不遠,走路就兩分鐘距離。
白若棠皺著眉沒說話,李涵冰趁她拒絕的不堅定,直接摟著她的腰,讓她換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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