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說的,又不是小學生,談個戀愛還怕人知道?”
金寶書壞笑:“比賽期間校門對外開放,你那男人什么路子,有沒有時間過來看你比賽?要是來你可得跟我說啊,我給他找個好位子?!?
她對念初談戀愛這事還真挺好奇的,念初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老實的女孩子,沒什么花花腸子,金寶書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她拿下。
念初還真沒問蔣天頌會不會來,但她猜他是不會來的,今天是工作日,他還得上班呢。
果斷選擇轉(zhuǎn)移話題:“起這么早,吃了早飯沒有?沒吃的話我這正好帶了三明治,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金寶書似笑非笑地看著念初心虛的小模樣,行吧,有了吃的也行,勉強堵住她的嘴。
接過三明治,一口咬下去后,金寶書愣了下。
念初看著她問:“怎么了,不好吃嗎?”
金寶書遲疑地看了眼她,搖了搖頭:“沒……”
三明治沒什么問題,是里面的芝士,金寶書一口就吃出來這跟她家的芝士是一個牌子的。
是一個進口大牌,味道很獨特,國內(nèi)沒得買,她平時想吃,只能托人從國外代購。
金寶書又咬了口三明治,確定就是那個牌子的芝士,自己沒有判斷錯后,狐疑道:
“念初,我好像從沒聽你談起過自己的男友,對方是什么人啊,干什么的?”
雖然只是一口吃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這家芝士在國外是專為貴族供應(yīng),普通人甚至連這個牌子都不會知道。
說話的功夫,又沒忍住看了眼念初的手腕,那塊表又被蔣天頌強行戴上去了。
先前念初說是假的,金寶書沒多想就信了,現(xiàn)在卻怎么看怎么可疑。
如果是假的,會有這么漂亮的色澤嗎?
無論是表盤和表帶,都在陽光下折射著迷人的光輝。
念初有些意外她話題的跨越性,眼睛閃了閃,小聲道:
“沒什么好說的?!?
金寶書這次卻有些不依不饒:“說說嘛,我們都這個關(guān)系了,和我說說怕什么,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念初被她磨得沒辦法,才只得半遮半掩說:
“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什么事,反正在外面挺有牌面,挺多人看他臉色?!?
她也不算撒謊,她確實不知道蔣天頌具體工作內(nèi)容,單位上的事,他也從來不會跟她透露。
金寶書嘖嘖兩聲:“聽起來不像是學生啊,神神秘秘的……”
她忽的臉色一變,警惕道:“他不會已經(jīng)有老婆吧?”
念初也臉色變了:“你不要胡說,我,我才不會做第三者!”
金寶書也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眼里出現(xiàn)一絲愧疚:
“對不起啊念初,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剛剛就是話趕話隨口一說,不過你確實要小心了,如果你們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你就要想想他對你的態(tài)度了,是隨便玩玩,還是準備對你負責?!?
念初對這一點倒是很看得開,看著遠處緩緩升起的驕陽,眼中倒映著金光,堅定地說:
“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
舞蹈排練室外,白若棠領(lǐng)著換好衣服的拉拉隊,正準備去運動場。
門外忽然多出個棒球帽,戴口罩的男人,輕聲喚她:“糖糖?!?
白若棠動作一頓:“你們先過去吧,我這有些事,過會兒找你們匯合?!?
等人都走了,她才走到男人身邊,表情淡漠地說:“舅舅找我有什么事嗎?”
白鶴展抬起手,白若棠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別碰我?!?
白鶴展眼神微變:“糖糖,我有我的難處,我以為你會理解?!?
白若棠點點頭:“我理解,我沒說不理解?!?
說話的功夫,李涵冰拎著兩杯豆?jié){,遠遠地跑了過來。
白若棠看著俊朗清秀的少年,頹廢地笑了笑:
“現(xiàn)在我也有我的難處了,希望舅舅也能理解?!?
白鶴展眼神倏然變冷:“你這算什么,報復(fù)我?”
白若棠聳肩:“隨你怎么想吧,但是小舅舅,你要記住一件事,我白若棠,用什么東西都要全新的,我不要二手貨,死都不要!”
語畢,不管男人陡然攥緊的拳頭,白若棠轉(zhuǎn)身朝李涵冰迎了過去。
李涵冰把豆?jié){遞給她,抬手一擦額上跑出來的汗水,他也看到了白鶴展,但是什么都沒問。
他很熱烈的喜歡過白若棠,她對他從來不假辭色,后來他家出了問題,原以為跟她會越來越遠,徹底沒了可能。
白若棠卻反而過來找他,不僅安慰他,鼓勵他,還給了他不少錢,想幫他家里東山再起。
對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李涵冰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甚至覺得,美好得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白若棠瞥了眼站著沒動的白鶴展,笑吟吟問李涵冰:
“怎么樣,還有力氣沒有?我練舞太久走不動路了,背我去操場行不行?”
李涵冰受寵若驚,哪還能拒絕,立刻就背過身微微彎腰。
白若棠就跳了上去,李涵冰穩(wěn)穩(wěn)抱住她的腿,白若棠摟著他脖子,忽然看到這大男孩的耳根在一點點變紅。
她便輕笑了聲:“你好容易害羞啊?!?
身后,白鶴展面無表情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眼底的光如冰雪凝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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