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金寶書笑出了聲。
白若棠也勾著嘴唇,似笑非笑的,這個梁念初,平時不吭不響,卻是個心里有成算的。
田甜這次做下這樣的事,一定是要倒霉了。
感受到兩人的嘲笑,田甜倍感恥辱:“你這是流氓邏輯!你強詞奪理!”
“難道你就不流氓?你就不強詞奪理?”念初聳肩:“如果別人有,沒分給你,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那你該恨的不止我一個,這世上每一個比你過得好的人,都能成為你的仇人?!?
田甜咬牙,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真不明白,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梁念初為什么還能這么淡定?
“隨你怎么說吧,無論你怎么說,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以后你梁念初在別人心里,就是個被老頭子包養(yǎng)的爛貨!”
念初聽著她那些難聽的話,面不改色,有文化的大學(xué)生就是好啊,心思那樣惡毒,手段和措辭卻是文明多了,比她爸當年罵她的那些差遠了。
“事情不會這樣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公理自在人心。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就會上趕著道歉,澄清所有的事實?!?
田甜像聽到了一個笑話,歇斯底里笑道:“我不會的!梁念初,你別做夢了。你說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就憑所謂的一個賬號嗎?那號早就被人給盜走了,誰知道現(xiàn)在是誰在用,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你能把我怎么樣?報警嗎?別忘了你只是個不起眼的學(xué)生,也不過是在網(wǎng)上被人說了幾句,這樣的事每天都有,每所學(xué)校都在發(fā)生,誰會管你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金寶書看她這有恃無恐的嘴臉,用力跺腳:“不行了,我的拳頭又硬了!”
白若棠死死拉住她:“行了,幫不上什么忙,至少別給念初添麻煩?!?
她低聲在金寶書耳邊道:“別忘了,另一個當事人是校長,敢在天北大學(xué)造謠學(xué)校校長,她不會有好日子的。”
念初看田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決定今天的事情就到這了,對她笑笑:
“你心態(tài)挺好的,希望明天的時候,你的心態(tài)也能保持住?!?
說完轉(zhuǎn)身:“若棠,寶書,我們走吧,待會兒還約了房產(chǎn)中介去附近看房?!?
白若棠果斷轉(zhuǎn)身,金寶書還勁勁兒的,氣憤的盯著田甜,惦記臨走前也至少要掐她一把。
白若棠抓著她胳膊,把她鉗制得死死的:“走了,你看念初都不急,你一個太監(jiān)急什么。”
三人出了寢室,還能聽到金寶書不甘心的大喊:“氣死我了,太氣人了,你們干嘛攔著我啊,讓我教訓(xùn)那個小賤人啊啊??!”
田甜面無表情,彈了彈被金寶書扯亂的衣服,冷冷一笑。
知道了又怎么樣?就算她們真的報警,只要她咬死不認,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真相都擺在面前了,連個巴掌都不敢打,梁念初,果然是個慫貨。
下一刻,剛關(guān)上的寢室門就被人再次敲響了。
田甜一頓,什么人這個時候過來?
“請進?!?
門被推開,兩個臉色嚴肅的警察并肩站在門外,手里拿著工作證件。
“你好,天北六局附屬警署辦案,我們接到王立志先生的報案,有人在網(wǎng)上惡意捏造事實,污蔑詆毀他的個人形象,還嚴重影響到了天北大學(xué)口碑,田甜女士,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田甜錯愕地看著兩人,身上一陣發(fā)軟,踉蹌著跌退一步:
“不,不是我做的,你們沒有證據(jù)……”
兩人看著她這自亂陣腳的模樣,眼里掠過一絲鄙視。
“是不是你做的,我們自會查證,現(xiàn)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田甜是被兩人夾在中間帶走的,她雙腿軟的都不知道怎么邁步,兩人只能一左一右攙扶著她。
離開的路上,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又好奇地打量她。
田甜被看的心慌意亂,只能把頭埋得低低的,自欺欺人,這樣別人就認不出是她。
她心里還存著僥幸,只要她堅持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賬號也不在她手里,那就不會有事。
然而等到了警局,對方直接出示證據(jù):
“我們根據(jù)發(fā)帖人的賬號追蹤了ip,定位表明,發(fā)帖的信號源就在你所在的寢室三十米范圍內(nèi),而在那個范圍,其他專業(yè)的學(xué)生都有課,只有你一個人沒去上課?!?
田甜臉色灰敗,早沒了和念初叫板時的囂張,審訊她的人一雙鷹一樣的眼睛鋒利地看著她,冷冷道:“田甜女士,你如果還要狡辯,我們只能把你的所作所為公開到網(wǎng)上的民事法庭,讓全民審判,是否給你定罪?!?
全民審判?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不,這不行!
田甜面如金紙,淚水順著眼睛滾滾而下,狼狽地低下了頭,聲若蚊蠅:
“如果我認了,你們會對我怎樣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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