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念初就上前打破了田甜的所有幻想。
“告訴我,為什么要那樣做?”
田甜心口一驚,驚詫地看著念初,她竟然真的知道了……
不,不對,她明明很小心謹(jǐn)慎,哪有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梁念初這時一定是狗急跳墻,在詐她!
田甜強(qiáng)作鎮(zhèn)定:“什么為什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不用裝了!崔桂芬是你媽吧?你發(fā)消息的賬號已經(jīng)被我們給查完了?!?
白若棠驅(qū)散圍觀群眾,雙手抱胸回到寢室,冷冷的看著田甜說。
田甜臉色一白,眼神止不住的慌亂,怎么會,竟然真的被她們給查清楚了。
這也太快了,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慌張之下,她大腦一片空白,但還是堅持嘴硬:
“什么崔桂芬,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真是個大孝子,希望你媽九泉之下聽到這句話也能開心?!卑兹籼睦湫χf。
“住口!不許你講這種話!”田甜終于失控了,坐在床上,憤怒地看著白若棠,尖聲大喊道。
“做了壞事還敢這么硬氣?你給我下來吧你!”
金寶書看田甜那做作的姿態(tài),實在忍無可忍,伸出手就拽住田甜的胳膊,用力將她從床上往下扯。
田甜在上鋪,被她這么一拽,身體無法支撐平衡,眼看著就要一頭栽落,她尖叫:
“金寶書,快松手!我要是掉下去摔到哪,你就是故意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先擔(dān)心一下,我會不會放過你吧?!边M(jìn)門后就沒怎么說話的念初終于上前了一步,金寶書看她過來,還以為念初這是終于開竅了,想要親自動手懲治田甜這個壞人。
于是她讓出了位置,把主場留給念初。
然后就看到念初扶穩(wěn)了差點以頭搶地的田甜,讓她成功安全著陸。
金寶書:“……”她真不該對一個軟包子有什么期待。
氣死了?。?!啊啊啊,氣死了?。?!
白若棠倒是看著念初的動作沒說什么,眼里掠過絲贊賞。
是不能讓田甜在這個時候受傷,否則她們有理也會變成沒理了。
“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樣做?我不記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你?!?
念初等田甜站穩(wěn),就握著她肩膀,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眼睛,逼視著她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田甜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腳心又臟又涼,被三個女生圍堵著,她連找雙鞋穿都做不到。
她也有些崩潰了,怨恨地瞪著念初,怒吼道:
“我就是討厭你!明明是個下等貨,土包子,用著一堆假貨地攤貨,連口語都說的一股鄉(xiāng)下人味,憑什么你能和我上一個學(xué)校,讀一個專業(yè),住一個寢室?還能進(jìn)學(xué)生會?”
沒人知道,當(dāng)初學(xué)生會納新,田甜也是報名了的,只是沒有通過面試。
她收到面試失敗的消息正失落的時候,正好聽到念初跟金寶書說進(jìn)了活動部。
梁念初就是故意的,非要在這樣的時候打擊她!沒有人心眼比她更壞!
“就只是因為這樣?”念初皺眉,對田甜的理由難以置信,一個人的嫉妒心,真的能如此丑陋?
“不,不只是這樣!”田甜眼眶猩紅,對念初吼道:“你還害死了我爸爸媽媽!當(dāng)初那個情況,你有那么多藥,我上門去找你,我那么卑微的求你。
可你寧愿把藥送給一個其他專業(yè)的人,也不肯把藥借給我救命!都是因為你不肯借藥,我爸爸媽媽才會死,是你害死了他們,都是你的冷血造成的!”
“你說什么!念初就算有藥那也是她自己的,你爸媽死了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金寶書像個炸了毛的小獅子,朝著田甜那張欠揍的臉就要揮拳。
“寶書,你冷靜。”念初及時出手把金寶書抱住,用眼神求助白若棠,示意她把金寶書攔住。
然后才看向田甜,再次問:“就這樣?”
田甜恨得眼里要滴出血來,尖聲喊:
“這樣還不夠嗎?我都家破人亡了,這樣還不夠?梁念初,你真冷血,你有今天是活該!”
“如果這是你的邏輯,那你恨我做什么?醫(yī)院和銀行不是更可恨?”念初冷冷地看著她,質(zhì)問道:
“如果有藥沒有給你,就是害死了你爸媽的兇手,就該死,那醫(yī)院有醫(yī)生卻不肯為你父母免費(fèi)治療,銀行有錢卻不愿意對你家無償發(fā)放,這兩個豈不是害你更多?”
“你……”田甜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