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擠兌白若棠:“我來吧,你看你瘦的跟什么似的,拎兩個汽水瓶子,風一吹就得倒下?!?
白若棠也不甘示弱:“我雖然體力一般,但我腦子好用,這世上靠苦力掙錢的比比皆是,靠腦子過活的,全是前者的老板!”
金寶書憤怒:“你說誰沒有腦子呢?”
白若棠清冷倨傲地一抬下巴:“誰沒腦子,誰對號入座?!?
金寶書:“……”氣死了,這么一來,她有氣都發(fā)不出來。
就這么三個人一起,熱熱鬧鬧,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
堅持就是勝利,念初成功地攻克了兩千四這道難關(guān)。
不僅成功跑下來了,她還在試著把跑步時間一次次地縮短,在成功把跑步時間縮短了兩分鐘后,念初興高采烈地表示,她要請她這兩位朋友吃飯!
對于她的經(jīng)濟實力,金寶書和白若棠都十分的心里有數(shù),對于念初說要請客這事,兩人第一次反應雷同,兩位大小姐眼里都掠過一絲呵呵。
不過看念初開心,她們也都沒有掃興,反正就是吃一頓飯嘛,食堂也好,路邊攤也好,蒼蠅館子也行,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分享快樂,享受氛圍。
看念初竟然選了學校附近一家相對來說,比較小資情調(diào),價格不是很友好的日料店時,兩人還有些驚訝。
白若棠道:“沒必要吃這么貴的吧,其實校門口那家賣肉夾饃的就也挺好。”
金寶書驚嘆:“念初,你是不是撿錢包了,這家店可是人均七百起,你不會少看了個零吧?”
對兩人的反應,念初也是很汗顏,她之前到底是有多吝嗇,才會讓她們做出這種反應啊!
“沒看錯,就是吃這家,我假期兼職的時候也賺了點錢,你們兩個都知道啊!”
她跟金寶書一起的時候,賺了筆小錢,和白若棠一起的時候,又賺了筆大的。
現(xiàn)在消費水平提高也是正常,為什么這兩人都仿佛失憶了一樣?
金寶書、白若棠:“……”
不是她們失憶,實在是念初開學以來,一日三餐到食堂打卡,每頓飯都嚴格控制在十塊錢以內(nèi),一點都不像是兜里有錢的樣子??!
念初心里想的是,該省省,該花花,她們兩個之前也都請過她吃飯,她不是只享受不回報的人,現(xiàn)在輪到自己請客,也不能太降低對方的檔次。
看兩人都遲疑,念初左右手各牽住一個:
“好了,我難得掏一次腰包,你們就別扭捏了,進去吧,大家都開心點!”
她都這樣說了,三人這才開開心心一起進門。
點餐的時候,念初作為東道主,示意兩位嬌客先請。
白若棠看了看,選了最便宜的壽司。
金寶書也看了看,選了碗平平無奇的烏冬面。
念初深吸一口氣:“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我說了要請客就出門前帶好了錢包,你們兩個再這樣,我真要生氣了!”
這之后,那兩人的點餐才正常起來,三人吃著聊著,氛圍又漸漸熱烈愉快。
酒過三巡,念初借口去洗手間,悄悄走到柜臺結(jié)賬,防止另外兩位待會兒搶先買單。
付款的時候,隱約覺得對面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念初多看了一眼,瞧見蔣天頌后,渾身一怔。
蔣天頌站在念初校門對面,看著附近來往的學生,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眼神晦澀。
就在昨天早上,他如常地起床,準備換衣服上班,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襯衫都在臟衣簍里沒有及時清理,衣柜已經(jīng)空了。
這種低級的錯誤,以前從不會發(fā)生,他有定期讓家政上門的習慣,但就在跟念初同居后,他的這習慣不知不覺沒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過。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衣服布料明明都很難處理,她之前見都沒見過,和他住在一起后,卻悄無聲息地做得很好。
起碼在他和她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就算沒有家政,他的家中也是井井有條的,她從沒讓他為衣食住行的瑣碎小事煩心過。
意識到這些的時候,蔣天頌也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空落落的。
他總覺得自己給了她很多,計算著自己的付出,卻從沒想過,在他不以為意的時候,她也在默默地付出,把能給他的都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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