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把想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再粉飾太平……”
“時間不早了,先休息。”
蔣天頌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如此失控,他只知道不能讓念初再繼續(xù)說下去,慌張地找著借口,只希望她能閉嘴。
“拖延下去也沒有意義……”
念初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她真的想直接把這件事解決,斷就斷個干凈。
她從來就不是個踟躕不決的人,也不想再陷在與蔣天頌之間的這段不對等關(guān)系中,讓自己消耗下去。
“人在爭執(zhí)時說的話是不具備參考性的,外面天都黑了,我們先睡覺,就算有什么話,也要睡醒以后再說。”
蔣天頌不等她說完,就把話給打斷,強(qiáng)硬地抱著念初放到床上,用被子壓好。
念初在被他抱住時再次抬手掙扎:“我現(xiàn)在足夠冷靜,也足夠清醒,我說的就是我考慮好的,唔……”
蔣天頌的手捂在念初嘴上,像念初之前抱小熊一樣的姿勢,他抱著她,把她塞進(jìn)懷中,輕輕在她耳邊說:
“你不肯睡,是想和我再做些別的事情嗎?”
念初聽懂他的暗示,身體僵了僵,終于是沒有再動。
格外漫長的夜晚,兩人也不知道誰先睡過去。
次日,念初醒時,蔣天頌已經(jīng)去上班了。
他在客廳給她留了紙條,讓她等他回來,有什么話等他回來再說。
念初看完之后,根本沒有猶豫,拎起行李箱就要直接離開。
然而到了門邊,她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出入過無數(shù)次的門,此時根本打不開。
念初在門鎖那各種嘗試,折騰了十幾分鐘,才無奈地確定,這門是被人反鎖上了。
沒有其他辦法,她只能暫時待在房間里,等他下班回來。
會議室。
鄭局看完遞交上來的資料,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蔣天頌:
“小蔣,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落實,有沒有問題?”
蔣天頌表情淡漠地接過:“沒問題?!?
鄭局道:“那接下來,就由你給大家講兩句?!?
蔣天頌沉默了瞬,起身調(diào)整投影儀,就著現(xiàn)有資料分析起來。
片刻,會議結(jié)束,一切按照他的布置,井然有序進(jìn)行下去。
蔣天頌回到辦公室,隨手把文件扔到一邊,手搭在前額,眼底有一絲疲憊。
小何敲門后進(jìn)來,公式化的詢問:“領(lǐng)導(dǎo),要給您倒杯咖啡嗎?”
蔣天頌搖頭:“不用了?!?
小何看了看辦公室,找不到什么能做的活兒,這才離開。
蔣天頌獨(dú)自待在辦公室內(nèi),人有些出神。
這天是正常點(diǎn)下班,不過在下班時,鄭蕓畫又來了。
她守在單位外,看到蔣天頌走出來,眼睛亮了亮,笑著過去打招呼:
“好久不見?!?
蔣天頌淡淡瞥她一眼,沒什么情緒地道:
“鄭局還在里面,你可以進(jìn)去找他?!?
鄭蕓畫依舊笑著:“好,多謝你提醒?!?
兩人錯身而過,蔣天頌徑直走向停車場,鄭蕓畫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有絲失落。
很快,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鄭蕓畫整理心情,找到鄭局。
“爸爸。”她焦急地問:“上次我們聊的事,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鄭局臉色有些不好看,謹(jǐn)慎地往門外望了望,確定辦公室附近沒人后才勸導(dǎo)自己的小女兒:
“那個人的家庭不是那么好融入的,那件事也沒那么好辦,蕓畫,你收收心吧,不要再惦記了?!?
他是想過接觸蔣開山,可真正要做這件事,鄭局才意識到融入蔣家有多難。
蔣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退休,但他住在深宅,出入都跟著大量保鏢,根本不是一個外人想接觸就能接觸的。
蔣松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天北有他的傳說,卻很難見到他的身影。
鄭局這么多年,私以為也有些地位,深入了解了蔣家,才明白什么是小巫見大巫。
想想之前他還擔(dān)心蔣天頌會圖謀他地位,現(xiàn)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鄭蕓畫聽到父親又讓她放棄,不甘心地跺跺腳:
“爸爸,你可就我這一個女兒,難道你真的想我以后都不開心嗎?”
鄭局嘆息,扔出去一份資料:“蔣家要找的不是孫媳,而是未來的女主人,你自己看他接觸的都是什么人,前有沈喬菲,父親是證券公司老總,后有廖晴,長兄是風(fēng)投集團(tuán)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