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頌沒在車?yán)锏?,他直接進了展廳,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椅上坐著。
平時那里也時常有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領(lǐng)導(dǎo)或外賓。
念初左邊挽著白若棠,右邊跟著時不時也插兩句話跟她開玩笑的岑遇,周圍還有好幾個聊得來的女生,一行人熱熱鬧鬧往外走,還真沒注意到蔣天頌坐在那。
她邊和白若棠說著話,邊編輯消息給蔣天頌,說了晚上不回去吃飯,要晚一點回家的事。
上一秒剛把消息發(fā)過去,下一秒就聽見姜若愚喜出望外的聲音:“蔣先生!”
姜若愚一改先前的傲慢,朝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跑過去,看真的是他,笑容又燦爛了些。
“您不記得我了嗎?我爸爸是姜愛民,半年前在他的生日宴上,我們見過的。”
蔣天頌眼里的陌生這才退了些,禮貌道:“姜小姐?!?
遠(yuǎn)處,念初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坐在那里的蔣天頌。
但跟把興奮都寫在臉上的姜若愚不同,念初看到蔣天頌,反而愉悅的情緒淡了。
下意識往白若棠身后躲了躲,想趁著蔣天頌還沒看到她,快點走出這里。
然后她就當(dāng)不知道他在這,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過白若棠也看見了蔣天頌,眼里掠過絲驚訝。
“念初,你等我一下,我看到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
念初:“……”
這個熟人是誰,好難猜啊。
她只好又走到相對比較熟悉的岑遇身后,小聲說:“我們?nèi)ネ饷娴劝?。?
但岑遇也表情有些興奮:“梁同學(xué),你們先走吧,我也去打個招呼?!?
念初:“……”
她終于意識到了天北的圈子有時候能小到什么地步。
跟她一起下班的這些人,幾乎每一個,都是認(rèn)識蔣天頌的。
而且顯然他們的家族都和蔣家關(guān)系不錯,也都跟蔣天頌通過這樣那樣的場合有見過面。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不少人都表示要去打個招呼。
最后就剩念初自己,孤零零的,跟電線桿子似的傻站在原地。
蔣天頌這時也通過他面前圍過來的人,猜到念初下班了。
朝著遠(yuǎn)處找了找,就看到了也看著他這方向,表情有些無措的小姑娘。
姜若愚笑著發(fā)出邀請:“蔣先生,你現(xiàn)在有事情忙嗎,不忙的話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一起吃飯?這次夏交會我拿了志愿之星,我爸爸說要給我慶祝,如果你能來,他一定很高興。”
她雖然年紀(jì)小,政治嗅覺已經(jīng)相當(dāng)敏感,知道蔣天頌?zāi)壳笆聵I(yè)如日中天,正是她爸爸想要交好拉攏的。
蔣天頌對姜若愚沒什么印象,但跟她爸還真挺熟的,調(diào)任后有不少工作上的往來,前不久那次開會,飯局上就有她爸。
如果不是念初在這,說不定還真就答應(yīng)姜若愚了,不過念初在這,飯局什么的,就還是靠邊站吧,禮貌地推辭了。
“恭賀你成為志愿之星,不過我今天已經(jīng)有了安排,吃飯就免了,勞煩姜小姐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姜若愚雖然有些失落,但也不算意外,仍舊大大方方對蔣天頌一笑。
“臨時發(fā)出邀約,是我冒昧了,謝謝蔣先生的恭賀,爸爸常跟我講你的事,我也一直拿你當(dāng)學(xué)習(xí)的榜樣和目標(biāo),我以后會繼續(xù)努力的?!?
等她走了,白若棠和岑遇等人也紛紛過去打招呼,天北就那么大,有能力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交際,大家別管私底下怎么想,面子上的功夫總是要過得去。
蔣天頌禮貌地一個個交談,再把人送走,好不容易等最后一個搭話的也走了,再去想找念初,一看,嘿,小姑娘也沒影了。
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問問,就看到十多分鐘前念初給他發(fā)的消息,說要跟同事聚餐,不回去了。
這條消息后,她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看見他了,明知道他來這,也沒過來和他說話,更沒什么表示,甚至還直接跑沒影了。
顯然,他的出現(xiàn)并沒有讓念初改變主意,人家依舊跟同事聚餐去了。
蔣天頌真是被這沒良心的小東西給氣著了。
聚餐是吧,他就不能讓她聚得消停。
蔣天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念初手機上。
另一邊,念初在白若棠車上,還有其他幾個女生。
幾人都仍沒從剛剛和蔣天頌的見面里走出來,興奮地討論著。
“想不到今天能看到蔣天頌,真后悔就這么走了,我該去找他要張合影的?!?
“聽說他前不久又升了,他才多大年紀(jì),就到了副局,真是不能和人比,人比人要氣死人?!?
“感覺他現(xiàn)在脾氣似乎比以前好很多,我上次見著他的時候還是在蔣家的婚宴上,當(dāng)時他弟弟成婚,他都冷著一張臉,不太好接觸的樣子?!?
“那次我也去了,他身邊都是那些特別厲害的人,完全沒機會跟他說話,不過他女朋友倒是挺漂亮的,完全不輸給女明星?!?
“真的嗎?他女朋友是哪家的,有沒有她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