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局把蔣天頌叫來,就是想在婚姻這事上試探下他的口風(fēng)。
連婚事都由長輩做主嗎?
鄭局若有所思,沒覺得蔣天頌這么大個人,自己的事都不能決定缺乏主見。
反而很欣賞蔣家的家教。
這樣就對了,就是要有一定的紀(jì)律性,一般這樣的人家最是講究體面。
對嫁進(jìn)去的女人就算不會太好,但也肯定不會太差。
鄭局沒再和蔣天頌搭話,心里頭開始琢磨起如何跟蔣老爺子搭線。
蔣天頌也樂得自在,轉(zhuǎn)過頭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奉承他的那些下屬。
他性格就那樣,不會太熱情,但也不會讓人難堪。
帶著適當(dāng)距離感的禮貌和分寸,反而讓人覺得很有風(fēng)度。
念初的消息就是這時候發(fā)過來的,然后圍著蔣天頌說話的那些人,就見剛剛還對他們不茍笑的蔣局低頭看了眼手機(jī),接著便低眸笑開了,連眉眼都溫柔起來。
看他一瞬間反差那么大,對于發(fā)信息的人是誰,眾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不過猜歸猜,蔣天頌給他們的感覺可沒鄭局那么平易近人,他們沒一個敢問的。
……
金寶書看熱鬧不嫌事大,借著位置便利,直接拿白若棠那桌當(dāng)電視看,時不時還給念初轉(zhuǎn)播。
一頓飯硬是熬到了白若棠兩人起身,她才戀戀不舍地也表示自己吃完了。
兩人離開餐廳往外走的時候,金寶書嘴里還在感嘆:
“白若棠心態(tài)真是太好了,和那么個人坐一桌,她竟然還能吃得下去飯?!?
念初暈暈乎乎的接起手機(jī):“二哥?”
后面兩人點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了,她不好意思干坐著,就喝了不少香檳。
續(xù)來續(xù)去的,念初也不知道自己總共喝了幾杯,反正現(xiàn)在她腦子暈乎乎的,臉也在發(fā)熱。
蔣天頌剛從聚餐地點出來,剛才那家店開水白菜很好吃,他給她打包帶了一份,正準(zhǔn)備回去。
“小初,你和朋友聚會結(jié)束了嗎,在外面還是在家里,要不要我去接你?”
他讓她給他發(fā)車牌號,她沒發(fā),估摸著就是還沒回家。
蔣天頌雖然這么問,已經(jīng)做好了去找念初的準(zhǔn)備。
念初抱著金寶書的手臂,感覺今天的晚風(fēng)格外的舒服,暈乎乎地笑著說:
“我們剛吃完飯,現(xiàn)在正在街上打車?!?
金寶書聽她喊電話那邊的人哥,在一邊小聲問:
“念初,你哥哥也管你這么嚴(yán)???”
她舅舅家也有個表哥,平時對她的事也管的很多,去年要不是那位表哥見勢不對把她給從學(xué)校接回了家,金寶書也不會在天海封鎖將近一年。
蔣天頌也聽到了金寶書的聲音,他對念初道:
“讓你同學(xué)先走吧,你去路邊找家店休息,我馬上就到?!?
念初下意識地按他說的照做,和金寶書說:“寶書,你先走吧?!?
金寶書在天北也算有個家,而且位置是獨棟別墅區(qū),算比較偏的。
她跟念初本來就不順路,聞也沒糾纏,離開前囑咐念初:
“你回家早點睡,明天打扮的漂亮點,明早我們要去看日出,還要拍很多好看的照片?!?
念初點點頭:“嗯,明天見?!?
金寶書之前和念初一起等著,是想送她一程。
現(xiàn)在念初有其他人接,金寶書叫的私家車也到了,她就直接上車走了。
念初揮著手跟車尾氣告別,等汽車走的連尾氣都看不到后才放下手,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呆呆地在路邊站了一會兒,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二哥要她等他來接。
兩人是從商場一號門出來的,門外就是個小廣場,有音樂噴泉和游樂設(shè)施,很多家長帶著小孩子過來玩。
念初找了個行人椅坐著,拄著手臂,靜靜地盯著那些有媽媽陪著的小孩子看。
對于沒有媽媽這件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好多年,也早就不再計較命運對她的不公了。
可是當(dāng)看到別人母慈子孝時,心底里還是會忍不住生出些淡淡的羨慕。
蔣天頌開車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念初孤單單地坐在椅子上,蕭條的凝視著遠(yuǎn)處別人的熱鬧,臉上的表情羨慕極了,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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