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頌立即就說:“我可不要你這樣的妹妹?!?
念初不解:“為什么不要?”
蔣天頌抬著她下巴,捏了捏最近養(yǎng)出來的小嬰兒肥:
“因為要你,所以不要。”
念初反應(yīng)過來他說什么后就又不好意思了,臉頰兩邊飛上兩抹嫣紅。
“怎么什么都能說到這上面,不理你了。”
說歸說,同住一個屋檐下,不可能真就做到不理人。
兩人一起準(zhǔn)備午餐,蔣天頌前不久讓人送來了個電烤架,昨天解凍好了一大塊羊肉,準(zhǔn)備今天烤羊肉串。
念初的手不能沾水,但不影響干活,他切肉,她就拿著簽子在一邊串串。
小姑娘對干活就像有什么執(zhí)念,蔣天頌趕都趕不走,也只好讓她留下來。
兩個人邊做事邊聊天,有說有笑,也挺有滋味。
串串放上烤架,撒上孜然,辣椒面,肉塊上很快凝結(jié)出油汁,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
蔣天頌看第一批羊肉串差不多好了,就讓念初先吃,他又去冰箱里拿雞翅和魷魚,準(zhǔn)備第二批的食材。
念初舉著串串吹著氣,想等不燙嘴了再咬,外頭的門被人敲響了。
這個時候,什么人會上門?
疑惑地去看監(jiān)控畫面,外頭的人赫然是剛剛跟在孕婦身邊的劉媽。
劉媽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
念初疑惑地過去打開門:“劉阿姨,您怎么找到這了?”
劉媽對她笑了笑:“太太和你恰好住一棟樓,剛才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在樓道里看見了。”
她把手中拎著的大袋子送過來:“大過年的差點出事,你對我們太太的恩情千恩萬謝都不為過,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這有幾條魚,寓意著年年有余,給年夜飯?zhí)淼啦耍瑘D個好兆頭,還請不要嫌棄?!?
念初擺手:“真的不用了,剛剛我已經(jīng)拿過你們的藥膏和餅干零食了,真的不用再給我東西了?!?
“拿著吧?!眲審娪驳匕汛尤M念初手里:“小姑娘,我家太太的身子金貴的很,你幫了她這么大的忙,我們就是送金子玉石都不為過,一些吃食算不上什么。”
說完生怕念初還給她,轉(zhuǎn)過身就跑:“我還要回去照顧太太,就先走了,小姑娘,祝你新年愉快?!?
念初拎著那沉甸甸的大袋子,看著劉媽眨眼就消失的背影,愣了愣,啞然地笑了。
看看手中的東西,心里還真有幾分愉快。
“發(fā)生了什么事?”蔣天頌在廚房揚聲問她。
“又是剛才的孕婦姐姐,她給我們送了些魚?!?
念初邊說邊拎著袋子走進廚房,找了個盆,放了些水,而后打開袋子,想把里面的魚倒進去。
結(jié)果這一倒,她和蔣天頌兩人都沉默了。
只見袋子里出來的魚,一共三條,通體橘紅,尾巴紅得有些發(fā)金,全都養(yǎng)得胖嘟嘟的,模樣漂亮極了。
念初:“……這魚,是吃的?”
蔣天頌看著這三個家伙,覺得有些眼熟,之前去某個專門研究花鳥魚蟲的地方好像見過長得差不多的。
一條小魚苗,好像就要兩萬多,成魚基本上十萬起價。
但看面前這些魚的品相,體格,比那些市面上出售的還要更好些,一看就知道原主人一定養(yǎng)得很精細(xì)。
蔣天頌瞧著三條在水盆里尾巴不斷拍打,尚且不知道將面臨什么的胖魚,沉默了一會兒:
“送都送了,就燒了吧,晚上加菜,做個糖醋錦鯉?!?
念初伸手想要摸一下胖魚不斷動來動去的尾巴,手還沒到魚身上,被蔣天頌半路攔截。
“這只手不許沾水,想摸用另一只。”
念初這才想起來她手上還包著紗布,她就說這傷問題不大吧,他要是不提醒,她自己都忘了這回事了。
老老實實地?fù)Q了另一只手,這回終于摸到了魚尾巴,涼涼滑滑的觸感,念初驚喜地笑了下:
“要不別吃了,這么好看的魚,吃了多可惜?!?
蔣天頌一眼看出來她的心思,相當(dāng)冷酷地回絕:
“家里沒有魚缸和供氧設(shè)備,也沒有魚飼料,留下也養(yǎng)不活。這么胖的魚,不吃更可惜?!?
聽他這么說,念初才只好作罷。
但又拿著手機,留作紀(jì)念的拍了好幾張照。
都不用選角度的,本身就漂亮的魚,怎么拍都好看。
就這樣,帶著對漂亮魚的惋惜和尊重,念初晚上的年夜飯多吃了半碗飯。
蔣天頌又開始忙了,從十點開始,源源不斷的電話打過來,爭先恐后給他拜年,跟他聯(lián)絡(luò)感情。
念初一個人無所事事,看他講電話講得停不下來,她只好孤獨地待在沙發(fā)上看春晚。
不知過了多久,講電話的聲音似乎停了,念初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絲絨印著金色福字的小袋子,擋住了她的手機畫面。
她疑惑抬起頭,蔣天頌看著她笑的溫雅:
“新年紅包,給我的小念初,恭喜你又長了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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