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個上面鑲嵌著綠寶石的金戒指被他掏了出來。
馬魁看著這戒指,放在牙里咬了一口,臉上露出興高采烈的神色。
果然是金子!看來剛剛那個人是小偷沒錯了。
偷了這么多東西,他跑了之后肯定不敢再回來。
他不說,也沒人會知道那個小偷剛才來過這。
現(xiàn)在這個沒主的戒指,以后就是他的了!
馬魁原本還覺得自己無端端被打進(jìn)醫(yī)院倒霉,現(xiàn)在又覺得自己運氣真不錯。
這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賣了錢,怎么也得兩三萬。
哈哈,這次一定是賺了!
不過這時候,外面的走廊亂了起來,好多人的腳步聲匆匆路過。
嘴里頭還亂七八糟說著話,大概意思就是丟了什么價值不菲的東西。
馬魁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堆金子,眼底掠過一抹輕蔑。
到底是什么樣的傻子,才會隨身帶著那么多的貴重物品啊。
光有錢沒腦子的蠢貨,真是活該被人偷!
這時又聽到有人喊:“我不管,找不到東西那就搜查,一間間病房找,我不信找不著。”
馬魁琢磨著,要真是讓他們這樣找進(jìn)來,只搜病房還不滿意,還要對他搜身怎么辦。
他這到了手的好處,可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于是他干脆爬起來,也不管鼻子還沒拆藥了,把戒指往口袋里一塞就往出走。
出門一看,外面果然亂糟糟的,一個穿著厚厚貂皮的中年婦人抹著眼淚,身邊跟著兩個醫(yī)院的保安,三人在說著什么。
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丟東西的苦主了。
馬魁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抬腿直接往外走。
送他來醫(yī)院的人說了,直到他鼻子上的傷好之前,醫(yī)藥費他們都給他出。
馬魁原本打算怎么也要在醫(yī)院住個三五個月的,讓他們大出血一把。
但現(xiàn)在他沒這個念頭了,只想著盡快出院,然后把東西藏起來。
一路往外走,一路上都沒人攔著他。
直到在醫(yī)院大門,看到了兩個公安,手里頭拿著個電棍似的東西,在那攔截著要進(jìn)出的人搜查。
馬魁心里一驚,下意識又要回去,但這時醫(yī)院里頭也傳出了廣播聲:
“各位患者請注意,各位患者請注意,我們醫(yī)院出現(xiàn)了小偷,偷走了患者家屬的貴重物品,目前小偷還沒找到,為了大家的財物安全著想,還請各位患者配合搜查。”
眼看著病房里的人也被一個個詢問搜查,馬魁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正是剛剛把戒指掉他房里的那小偷。
眼看著“小偷”在排隊出門的隊伍里,拿著那個包,十分順利的就通過了檢查。
馬魁眼前一亮,那人都能走,那他一定也能走?。?
鄙夷地看了眼檢查的兩個公安,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是假把式。
他也站到了排隊的隊伍里。
前頭的人一個個被排查又通過,終于,輪到了馬魁。
兩個公安圍著他左右忙活,金屬探測儀在他身上四處游走著。
馬魁張開手臂,抬著下巴,一臉篤定,覺得自己很快就能離開。
但就在探測儀滑到他鞋子時,忽然,滴滴,滴滴,刺耳的聲音大聲響了起來!
馬魁臉色一變。
兩個公安也神情嚴(yán)肅了。
“同志,你身上帶了金屬?”
馬魁下意識地把腳往后縮了縮:“我,我這鞋底可能踩過釘子?!?
公安直接一左一右把他圍上了:“我們的探測器只對金子有反應(yīng),這位先生,麻煩你脫了鞋,讓我們檢測一下吧?!?
馬魁聽到這里,臉色都變了,眼看著這兩人就要把他架起來強行拖鞋,他忽然跳起來,指著不遠(yuǎn)處人群里看戲的一張人臉。
“你們胡說,要真是這儀器這么靈,那他身上那么多金子,為什么檢查他沒反應(yīng)?”
兩個公安一愣,下意識回頭,正是先前抱著公文包的瘦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