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一陣男女混雜在一起的曖昧聲響。
念初:“……”
隔音這么差的嗎?
越靠近床,那種聲響就越大。
她本來就不想上床睡覺,現(xiàn)在就更不想了。
這聲音聽得念初又膈應(yīng)又尷尬,也不知道那倆人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念初反正是也睡不了了,干脆穿上衣服打開門,上走廊待著去了。
走廊里也有聲音,但沒有她房間聽得那么清楚。
念初躲著那間房走,不知不覺,走到了走廊深處的窗口,她就站在那吹了會兒風(fēng)。
呆呆地抬頭看著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過了半個小時吧,感覺那倆人應(yīng)該消停了,念初轉(zhuǎn)身回房。
隔壁果然沒聲音了,念初抓了抓頭發(fā),準備洗個手就去睡覺。
這時她外面的門忽然傳來點聲響,像是被人給推了一下。
念初一愣,下意識走過去要開門:“二哥,是你嗎?”
手握住門把,想到什么,念初又頓住,警惕地沒有打開,而是隔著門等著外面的人回應(yīng)。
門上也沒有個貓眼,就是普通木板,她看不到外面情形。
等了半天,那人沒有出聲,念初心底一沉,明白過來不是蔣天頌。
她趕緊把能看到的鎖都拴上,然后跑回床邊,邊手忙腳亂穿衣服,邊拿起手機就給蔣天頌打電話。
蔣天頌?zāi)沁吶艘呀?jīng)睡了,他總出差,對陌生環(huán)境適應(yīng)的快,作息也一直很規(guī)律,再加上隔壁消停,沒像念初那頭那么作怪,幾乎要深度睡眠了。
鈴聲刺耳的響起來,把他給驚醒了,蔣天頌坐起身,皺著眉摸出手機,看向屏幕。
瞧見是念初打來的后一頓,被困倦侵襲的意識瞬間清醒了。
他沒接電話,而是直接起身開了門,走到念初房門前,看著緊閉的門,抬手就敲了兩下。
念初躲在最里面,驚慌的看著又響起來的門板,鼓起勇氣大聲喊了句:
“你趕緊走,否則我報警了!”
蔣天頌眉頭緊鎖:“念初,是我?!?
他聲音一出來,念初高高懸起的心就像落了地。
“二哥!”匆匆跑過去,念初唰地拉開門,臉上的激動都要溢出來。
蔣天頌皺著眉,看她衣服穿得比來時還嚴實:“發(fā)生了什么事?”
念初慌張道:“剛剛有人敲我門,不知道是誰。”
蔣天頌聽到這里,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拉著她的手就下了樓,找到老板娘要看監(jiān)控。
老板娘瞧見念初慘白的臉色,眼底閃了閃,訕笑道:
“我們這是小地方,沒那么多高科技?!?
蔣天頌沉聲:“別裝傻,走廊上就有攝像頭。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叫人去報警,讓警察過來查?!?
看他不依不饒,老板娘知道糊弄不過去了,才訕訕地說:
“剛才是我兒子,他喝多了,以為這是我們家呢,走錯了地方?!?
念初一點都不信,一條走廊,那么多個房間,走錯地方,為什么偏偏走到她一個獨居的女孩子門外?
老板娘也知道自己這理由有些單薄,頓了下,態(tài)度軟了不少,商量道:
“你妹妹不也沒開門嗎,反正沒什么事,這樣,我給你們免一個人的房費,今晚算她免費住,你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得了?!?
說著打開收銀臺拿出張紙幣,朝著念初遞過去。
念初沒接,遇到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她下意識看向蔣天頌。
蔣天頌沉著臉,扯著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帶了點兇冷,冰冷地看向老板娘。
“管好你的家人,這樣的事再有下次,無論他有沒有造成麻煩,我們都會追究到底。”
他這一眼神扔過去,老板娘身上都感覺毛骨悚然的,本能就告訴她了,眼前這人不好惹。
不敢再得罪蔣天頌,連忙一再保證,剛才的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這么晚了,臨時換住處也不好找,明天還要辦事,他們也需要休息。
蔣天頌最后還是帶著念初回了樓上。
念初看著房間,腳步停在門口沒進去,有些欲又止。
蔣天頌看了眼她的模樣,想了想道:“你要是害怕,就去我那睡。這兩間房雖然離得近,但如果等我們都睡熟了再有什么危險,也可能反應(yīng)得不及時?!?
就像剛剛,念初害怕的時候,他就沒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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