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提嗎?那她可不可以要錢?
在她老家,只要五百萬左右,就能買一個很不錯的小別墅。
而五百萬在天北,連一間小房子的首付都不夠格。
賀媛那么有錢,事業(yè)做得那么大,這筆錢對她來說應該是個小數字吧……
這樣思索著,她的目光忽然留意到了蔣天頌的手指。
十指修長,干干凈凈,沒有戴任何飾品。
老板家的兒子,這個看起來十分優(yōu)質的男人,他還沒有成婚!
方雨辰狠了狠心,決定賭一把大的。
“真的不需要這樣……”
她放柔了自己的語氣,略顯謙卑地說:
“我從進公司就跟在賀總的身邊了,賀總一直對我很照顧,我也是真心拿她當一個長輩去崇拜敬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腦子里就一個念頭,不希望賀總受到任何傷害,只要她能安全,讓我付出什么代價都愿意,對我來說,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做事全發(fā)自內心,現(xiàn)在也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補償。”
蔣天頌有些意外,這個年代,這么有吃虧精神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他多看了方雨辰兩眼。
賀媛也在看著方雨辰,眸光比進門時又柔和許多。
“你的心意是一方面,我們家做事是另一方面,既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想要的,那就不急,你慢慢想?!?
賀媛寬慰方雨辰:
“一邊養(yǎng)傷一邊想,我們的承諾放在這里,你想什么時候兌現(xiàn)都可以?!?
話聊到這里,方雨辰也知道再推脫就顯得假了。
“既然這樣,那我希望賀總能在我養(yǎng)傷這段時間依舊保留我的職位,等我康復以后,依舊能回到原來的崗位去做事?!?
她一副難以啟齒的忐忑模樣:“可以嗎,賀總,我知道這有些過分,但是……”
“這不過分,你因為工作受傷,養(yǎng)傷期間為你保留職位,本來就是公司應該做的?!?
蔣天頌淡聲打斷她,抬手看了眼表:
“方小姐,你還可以再提個要求,工作以外的,其他的東西?!?
賀媛也覺得兩人在病房里待得差不多了,又叮囑了方雨辰一句,讓她好好想想,便起身和蔣天頌一起走了。
兩人在走廊還在聊著方雨辰的事,賀媛感慨道:
“這小姑娘不錯,可惜就是家世太差了?!?
要是背景好看點,或許她就能介紹給自家人,或者是蔣家的親戚了。
蔣天頌對方雨辰的印象也不錯,那種別人給一點好,就怯生生的仿佛占了大便宜的模樣,很像剛來天北時的念初。
“我會通知這里的醫(yī)生,給她的治療方案和相關藥品都用最好的?!?
賀媛點點頭,剛經歷了那樣一場暴動,她現(xiàn)在的精神還是有些不穩(wěn)定,昨晚沒有睡好。
和蔣天頌聊了兩句,就準備回去休息,蔣天頌開車送她。
賀媛坐在副駕駛,無意間注意到了他的車鑰匙扣。
“這個小物件?”她把那小錦旗拿起來,放在指尖把玩了下。
不是很貴重,但算是有趣別致,明擺著不是她兒子的風格。
賀媛問道:“天頌,你是不是有交往對象了?”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送的,蔣天頌應該不會隨身帶著。
還是放在車鑰匙上,這種每天都要用到的地方。
蔣天頌以為她是聽到了關于沈喬菲的風聲,隨口答:
“之前是有接觸過一個,后來發(fā)現(xiàn)三觀不合,就沒再繼續(xù)了解了?!?
不對勁,如果真的斷的那么果決,為什么還會留著人家送他的東西?
賀媛又提起了些精神,追問: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
這時恰好遇到紅燈,蔣天頌停下車,朝賀媛的方向看了眼,才注意到她在把玩的是念初送的那枚鑰匙扣。
意識到兩人的對話出現(xiàn)了誤會,蔣天頌頓了頓,在講明白吊墜是念初送的,和繼續(xù)跟她講沈喬菲那一段短暫過去之間思索了下,果斷選擇講短的。
但講沈喬菲,就不可避免要講到蔣柏,蔣柏被撤職的通報批評雖然做了公示,但蔣家人為了老爺子的身體考慮,都默契地選擇了對這事避而不談。
賀媛在國外,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事了,得知蔣柏現(xiàn)在已經是戴罪之身,好不容易爬上去的高位也一夜墜落后,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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