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蔣天頌甚至不會把那種人真正放在眼里,她以為,她以為……
“你少自以為是!”蔣天頌沉聲打斷她,算得上疾厲色:
“沈喬菲,我和你分開的原因出在我們自己身上,和別人無關,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
“無關?”沈喬菲眼中帶淚,怨恨地看向念初,難以置信又絕望:
“那你怎么解釋,你現(xiàn)在和她在一起?和我交往的時候,讓你陪我逛個街,你不是加班就是有事忙,恨不得讓我三催四請,最后還是一句沒有時間?!?
呵呵,原來不是沒有時間,是跟她沒有時間,現(xiàn)在和其他女人不就好著呢?
逛街的時間也有了,還能做到有說有笑。
念初起初有些懵,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當兩人說了幾句后,她漸漸明白過來了。
“沈姐姐,你誤會了?!睋屧谑Y天頌再說話之前,念初從他身后走出去,向沈喬菲解釋:
“二哥平時真的是很忙的,今天之所以會出來,也是蔣爺爺對他的要求,馬上要過年了,蔣爺爺覺得我孤身一人可憐,所以要他帶我來買件衣服,算是新年禮物。”
“沒必要和她說這些?!笔Y天頌伸手攔住她,不讓她朝著沈喬菲繼續(xù)靠近。
“呵,蔣爺爺?shù)囊螅亢霉诿崽没实囊粋€理由!你們以為我真的會信嗎?”
沈喬菲已經鉆進了牛角尖,她的發(fā)難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蔣天頌意識到有人在拿著手機似乎在偷拍后臉色就不好了,領著念初想要離開,沈喬菲卻堅持攔在他面前不許他走。
“蔣天頌!就算我沈家不如你們蔣家,我沈喬菲的感情也不是能任你玩弄的!我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拍,念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蔣天頌的身份……
“沈姐姐,你先別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不好?”
她央求沈喬菲,想換個相對私密些的地方把誤會解開。
“為什么要走?是你心虛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們沒辦法證明你們之間的清白?”
沈喬菲冷笑,她當然知道這樣對蔣天頌不好,她就是故意要讓他不好!
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你說是蔣爺爺?shù)拿?,那你就給他打電話,現(xiàn)在就打!只要蔣爺爺親口說出是他安排的,是他要求你來找這個女人,我就相信你。”
蔣天頌起先不想陷入爭執(zhí),試圖領念初離開,但現(xiàn)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好,我可以給爺爺打電話,但電話打完得出了結果,沈喬菲,我要你為你的不禮貌舉動和語道歉,也要你保證,從今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不再對我進行任何形式的糾纏!”
“你先打!”沈喬菲輕蔑一笑,她根本就不相信蔣天頌和念初的見面是蔣爺爺?shù)氖谝狻?
蔣天頌冷冷看她一眼,拿出了手機。
不知道為什么,盯著他的表情,沈喬菲有些心慌。
很快,蔣開山的聲音就從免提里傳了出來:
“怎么樣啊,見到念初那孩子了嗎?”
蔣天頌冷冷掃過沈喬菲,把手機遞到念初手中。
念初趕緊接話:“蔣爺爺?!?
蔣開山立馬和藹的應了一聲:“哎,招招啊。”
隔著話筒,都能聽出他的愉悅和關切:
“我讓你二哥去帶你買東西,怎么樣,你們去了沒有,出沒出發(fā)???”
聽到這里,蔣天頌就關了免提,讓念初去另一邊和蔣爺爺通話。
他留在原地,冷冰冰地看著沈喬菲:“現(xiàn)在你聽到了?滿意了?”
沈喬菲神色微凝,她怎么會想到那個小丫頭這么有本事,得到了蔣開山的青睞。
她剛剛的質問錯了,但讓她就這么認錯,她也不甘心。
沈喬菲強詞奪理道:“就算真是蔣爺爺讓你來的又怎么樣,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事到如今,反正她跟蔣天頌之間已經徹底沒有可能了,沈喬菲也不介意得罪他更狠一點。
“蔣天頌,你敢保證,你跟梁念初之間永遠絕無可能,你也對她,從沒有生出過半點男女之心嗎?”
剛說過的話,她轉頭就能推翻,蔣天頌冷笑,打量沈喬菲的目光像是第一天認識她。
“沈喬菲,我勸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以為自己是誰?”也配和他這樣講話?
他這話說得極傲,把自己放在了絕對的高位。
但以他的身份,說了這種傲慢的話又有什么不可呢?
積威深厚,軍政兩屆都有人脈的爺爺,身價億萬,國內外都有產業(yè)的父母。
從商從政,海陸空,醫(yī)療教育都涉獵的旁系親戚。
蔣天頌,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不會平凡。
遑論他本人還足夠優(yōu)秀,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反而在青年一輩中堪稱表率。
之前他在沈喬菲之前沒架子,不過是因為兩家有些交情,給她留些薄面。
現(xiàn)在她自己把那些表面的和平撕碎,他又何必再對她客氣?
“沈喬菲,與其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不妨關注一下你自己的父親,令堂在國外的私生子今年剛好畢業(yè),你再不長大,就只能等著家產都被別人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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