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聞點頭:“若高俅依計而行,我梁山恐真有麻煩?!?
武松哼了一聲:“那撮鳥能聽得進好話?”
朱武苦笑:“武松兄弟所料不差。高太尉一聽此計耗時日久,當即拂袖不悅,斥之為腐儒之見。他意在速戰(zhàn)速決,調集大軍,直搗梁山水泊,好在官家面前顯擺他的能耐。
聞先生爭辯了幾句,高俅卻全然不聽。如今在高府之中,聞先生不過是個應名的軍師,高俅也不再問他計策。”
方天靖嘆道:“高俅有眼無珠,反倒給了我二龍山一個機會。事不宜遲,我們需盡快見到聞先生?!?
如何見到住在太尉府的聞煥章,卻是個難題。
高俅府邸守衛(wèi)森嚴,硬闖絕不可行。
正當幾人思索對策時,趙元奴卻盈盈一笑。
“這有什么難的。高府后宅采買雜物的管事都是貪財之輩。只需使些銀錢,有的是人愿意遞話。我們就說聞先生有親眷來尋,約他在府外茶樓一見。”
方天靖聞,連連稱贊!他當即取出銀兩,讓武松跟著趙元奴去安排。
果然,錢財開道,很快就得到了聞煥章的回應。
他答應午后在府外不遠的一家茶樓相見。
方天靖、趙元奴、朱武三人早已等候多時,武松則在外面警戒。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一位老者走了進來,正是聞煥章。
他進門后,目光掃過方天靖和朱武,見是是兩位陌生男子,眉頭微蹙,心生疑惑。
但當他的目光落到一旁那位戴著面紗的女子時,卻感覺有些眼熟。
“不知是哪位尋我?”聞煥章開口問道。
方天靖起身,拱手施禮,開門見山:“聞先生請了。晚輩久仰先生大名,特從青州二龍山而來,專程為拜請先生大駕上山!”
聞煥章一聽“二龍山”三字,臉色。
他拂袖轉身,冷聲道:“原來是與梁山泊一般的草寇!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也是讀圣賢書的,豈能與你等為伍!告辭!”
說罷他便要離去。
“義父!且慢!”
就在這時,趙元奴急聲喊道,同時摘下了遮面的輕紗。
“你是……元奴?”
聞煥章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元奴,又驚又怒,“你怎會在此?還與這些人為伍?”
趙元奴快步上前,拜倒在地。
“義父恕罪!當年在東京,您多次開導教誨,給了元奴很多庇護。今日情急,方才唐突打擾您!
義父,這位是二龍山的方天靖方大哥,山寨如今正缺少義父這般大才將他們引入正途,所以元奴才帶方大哥前來相請!”
聞煥章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元奴,深吸一口氣,態(tài)度依舊堅決。
“荒唐!元奴,你起來!此事絕無可能!我聞煥章讀的是孔孟之書,忠的是大宋之君,豈能上山落草,做那對抗朝廷、禍亂天下的逆賊!你速速與此人劃清界限,隨我離開,我想辦法保全你!”
他轉而怒視方天靖:“方頭領是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東京!還想蠱惑于我?元奴年幼無知,被你等裹挾。你若真為她好,便該放她自由,而不是帶她行此滅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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