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他們對一無所獲之事感到驚訝懊惱,卻也不能就此停滯不前。
梅若風很快想到了其他突破口。
“唐文與我還算有些交情,我的身份擺在這,他不能不給我面子,賭坊那看來是怎么都不會讓我搜集到線索了?!?
他話說一半,沈嘉茵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當真想要通過飛鏢上的線索直接從唐文入手?可若他真是,你便會打草驚蛇,若他不是,也易造成關(guān)系破裂。”
梅若風淺淺一笑:“我只是去找找賬本,不必憂慮?!?
“這次帶我去?!?
見梅若風胸有成竹,沈嘉茵壓下心底的顧慮,皺著眉頭將話語變了調(diào)。
梅若風剛要因她身上的傷拒絕,她便不滿地開口:“我肩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又是夜晚,身上的夜行衣可以隱蔽自己,我們可是共犯啊?!?
見她態(tài)度堅定,梅若風也不好硬著拒絕,再說他確實也需要她的幫助。
思考之下,兩人決定一起前去唐文府。
誰知剛出門,便帶著坊主帶著幾個壯漢將他們通通圍?。骸拔一刭€坊取個東西,誰知卻聽到里頭動靜百出,果真不出所料,大膽小賊竟敢偷盜到我這里?”
坊主臉上掛著冷笑,招呼壯漢們上前:“將他們抓住狠狠打上一頓,殘廢不要緊,只要別死就好了?!?
沈嘉茵心下一驚,冷汗順著鬢角直流而下,這坊主竟敢如此大膽,想將他們打到殘廢?
按理來說遇見盜賊應(yīng)當是扭送他們至衙門才對,看坊主這態(tài)度,定是怕他們看到了什么。
“你說打到殘廢?”
正當沈嘉茵思索著該如何脫身之時,身旁的梅若風不屑地笑了笑,隨后一把掀開身上的偽裝:“我乃大理寺卿梅若風,今日夜闖賭坊是有要事需辦,這般,你還要將我們打到殘廢嗎?”
“這”
梅若風揭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也只好讓他們平安離去。
雖是如此,梅若風的臉色并不好看。
沈嘉茵知曉這是因為公布了身份,也就表明了打草驚蛇,看來他們不能再這么快便行動了:“罷了,正好這幾日一直奔波不停,就將此事先放一下吧。”
“你說得對,我們也有兩日未歸府了,先回去吧?!?
梅府,沈嘉茵一進門只來得及脫衣的功夫,便被聽聞他們回來的消息趕來迎接的林綾纏上。
“姐姐總算回來了?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吧,可讓我擔心死了,在外頭住了那么久姐姐心可真大,還是說一點都不在乎家里的事呢?”
看似關(guān)心著沈嘉茵,卻依舊脫開不了諷刺。沈嘉茵不耐煩地鎖緊眉頭,想跟著梅若風去別處,誰知林綾死纏爛打著不讓她走。
“姐姐這是要去哪里?好不容易回來就與我先敘敘舊嘛。姐姐也真是的,這幾日都與梅哥哥待在一起,現(xiàn)在都還想跟著梅哥哥,府中可還有好多事呢?!?
沈嘉茵冷眼旁觀著林綾的表演,只是不管她怎么漠然,林綾都死活不讓她走,硬是要各種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