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不過忙了一個(gè)小時(shí),就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他不敢再吃藥,今天找池御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吃過量了。
和從前不一樣,自從換了藥之后,符驍總是頭暈,現(xiàn)在看電腦都是花的。
凌晨一點(diǎn),池御睜著眼睛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罕見地又聽到了腳步聲。
只有一個(gè)人的腳步聲,他也沒在房間門口停留。
池御打開門,看見了符驍?shù)谋秤埃诘入娞荨?
這下倒成了池御鬼鬼祟祟了,他扒著門,看到電梯馬上就降到這層了,趕緊躲回房間,怕一會(huì)兒符驍看到自己。
另一個(gè)電梯還在上升,眼看著符驍馬上就到一樓了,池御只好選擇下樓梯。
池御也就比他晚了一步,不至于連人影都沒看見,他望著上升的電梯發(fā)呆,灰頭土臉地坐在大廳。
不約而同地,他也選擇了有盆栽的地方,正好擋住他。
符驍本來想下樓抽煙散散心,順便透口氣,一摸口袋,沒帶打火機(jī),連電梯門都沒出,他又返回樓上。
剛拿了打火機(jī),符驍又看了眼電腦,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把剛才因?yàn)轭^暈,停下剩了一半的工作又完成了。
池御盯著電梯口,納悶符驍怎么去那么久,正回憶著他的房間位置,符驍就出了電梯。
他握著打火機(jī),徑直往外走去,根本沒往大廳看,池御也悄悄跟上去。
原本以為符驍走到門口就該停了,他卻掐著一豆火光往夜色深處走去。
外面一片漆黑,周圍的商場早就打烊了,路上一輛車都沒有,綠化到了晚上就成了張牙舞爪的鬼魅,冷風(fēng)一吹,顫動(dòng)著枝葉。
池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擔(dān)心符驍,還是先擔(dān)心自己。
他裹緊了衣服,有些害怕,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不敢落在符驍身后太遠(yuǎn)。
“有貓!”
一只貓忽地從樹叢鉆出,它的利爪劃得樹葉嘩嘩響,身軀壓得樹枝低下又彈起。
池御連它長什么樣都沒看清,嚇了一大跳,叫出了聲,他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前面的符驍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
“池御?!?
符驍趕緊熄了煙,朝身后的池御小跑過來。
他早就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但他懶得管,沒想到是池御。
“怎么了?是不是被貓抓了?”
符驍聽到他叫著喊貓,以為他被貓撓了。
“沒...沒有。”
池御有一種跟蹤被抓包的慌張和尷尬。
但隨后池御就擺正了自己的姿態(tài),明明是符驍悄悄在同一層開了房,該硬氣的是自己才對(duì)。
“你怎么還在?還是同一層...為什么還躲著我?”
符驍脫了外套給池御披上,把他拉到?jīng)]有樹叢的另一側(cè)。
“我不放心...住到...早上就退房?!?
符驍說了實(shí)話,他放心不下池御,包括之前池御住在出租屋,他有時(shí)候也晚上坐在車?yán)?,在樓下守著?
但之前他和房東打了招呼,能確保池御的安全,但是酒店就不好說,況且還離自己有一段距離。
“你要走現(xiàn)在就走,何必躲著我,沒人叫你來這兒?!?
察覺到池御在哆嗦,考慮到晚上確實(shí)冷,符驍拉著他往回走。
“穿好外套...很晚了,我明天再退房。”
符驍嘆了口氣,把池御轉(zhuǎn)過來,替他穿好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