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雪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爸?”
“誰!”
蘇澤嚇得一個激靈,閃電般地回頭。
身后空空如也。
他松了口氣,嘟囔著“人老了,幻聽了”,又轉(zhuǎn)了回去。
不對。
暴熊玩偶的褲子怎么被脫下來了?
他猛地再次回頭,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的寶貝女兒蘇沐雪,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沓嶄新的鈔票,一張一張,慢條斯理地數(shù)著。
天,塌了。
“爸,”蘇沐雪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咱家又不缺你吃喝,媽給你的零花錢也不少吧?你藏這么多私房錢,是打算干票大的?”
蘇澤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強作鎮(zhèn)定地站起身,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深沉架勢:
“雪兒,你不懂,這是屬于男人的快樂,享受的就是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博弈感。”
“博弈?”蘇沐雪將那沓錢在手里拍了拍,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里面,有不少是從柏舟哥哥那些物資里‘博弈’出來的吧?”
“你你誹謗我??!我告你誹謗??!”蘇澤急了,聲音都高了八度。
蘇沐雪沒理他,只是拿起那沓錢,在自己臉頰邊輕輕地扇著風。
“爸,以后對柏舟哥哥態(tài)度好點兒。”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
“我想,你也不希望媽發(fā)現(xiàn)你的‘博弈成果’吧?這不多不少,正好6萬呢?!?
蘇澤瞬間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整個人都蔫了下去,剛才那點可憐的硬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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