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魯?科克盡量側(cè)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你好小姑娘,我是托魯?科克警官,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的意思是,你和這間病房的主人是好朋友嗎?”
連恩?迦羅威半靠在病床邊,他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來人,自那天談話后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他沒想到alice竟然還會回來探視。
真田苓在一眾警察高壓的視線下平淡的回復(fù),“是教友,談不上好朋友?!?
托魯.科克面色不變,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教友了,看不出來小姑娘你年紀(jì)輕輕的,還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你們經(jīng)常去哪家教堂?。俊?
真田苓:“科隆大教堂?!?
托魯.科克贊嘆一聲,“那可真是不錯,科隆大教堂是我們這的標(biāo)志性建筑了。”
“對了,聊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小姑娘你的名字呢?”
真田苓:“alice?!?
托魯.科克想,這名字都快成大眾名了,十個年輕姑娘有八個都叫這個,但嘴上說道,“好名字?!?
“alice小姐看起來不是德國人,不介意的話可以問問你是哪里的嗎?”
真田苓:“華國?!?
“華國人,那距離德國可是不近,是打算在這定居嗎?住哪兒?。俊?
真田苓:“日本?!?
“.alice小姐是?”
“混血?!?
托魯.科克繼續(xù)自己的問話,他覺得這畫風(fēng)好像不太對,“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家長有沒有陪同呢?是來旅游的嗎?”
真田苓:“治病?!?
托魯.科克:.
他應(yīng)該怎么說,這個站直了還不到他肩膀高的,看起來瘦弱的小姑娘,怎么問個話這么費勁,東扯西拐都扯到哪里去了。
這個叫alice的小姑娘,看起來有問必答,嘴上說了不少東西,實際亂七八糟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有效的信息。
托魯.科克眼眸微深,就當(dāng)他是多心了,連個小孩子都懷疑,可他總覺得,這小姑娘不像外表這般柔弱。
或許她是真的生病了,但本性絕非如此。
很多成年人都經(jīng)不住他有意無意的盤問,多少都會表現(xiàn)出來焦慮緊張的情緒,但這個小姑娘不同,從她一進門到現(xiàn)在,別說是緊張了,眼睫都沒顫一下,整個人穩(wěn)得不得了。
就沖這份心性,她就絕非普通的小鬼頭。
托魯.科克帶著幾分感激的笑了笑,伸手上前去,“非常感謝alice小姐的配合,冒犯了?!?
真田苓瞥了一眼,“不客氣,應(yīng)該的?!钡@手卻是連伸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阿大不動聲色的上前跟托魯.科克警官交握,“您辛苦了?!?
兩個相同職業(yè)的男人就此碰撞,托魯.科克眼底浮現(xiàn)一絲警惕之色,手底下暗暗用力,阿大也絲毫不讓,用力回握過去。
如果氣場可以顯形的話,這一片應(yīng)該是刀光劍影來回廝殺。
半晌后,兩人同時松手,面上都帶著肉眼可見的假笑,來回客氣虛偽的寒暄了幾句。
真田苓保證,托魯.科克警官一定會在出了病房門后把他們查個底朝天。
終于把這些前來試探問話的警官送走之后,連恩?迦羅威虛弱的咳了幾聲,“你怎么會來這兒?”
真田苓半點兒不見外的坐下,“看你這次住院時間不短了,也沒有出來的意思,醫(yī)生那邊怎么說。”
連恩?迦羅威一點兒也不擔(dān)憂自己快要死掉了,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噩耗。
“不太好,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發(fā)展?!?
不手術(shù)不化療,單純靠吃藥頂?shù)浆F(xiàn)在,連恩?迦羅威都覺得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