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真田苓就很慶幸醫(yī)生不讓她說話了,這個好,她可以在堅持幾天。
聊完之后忍足院長突然想起來真田苓剛才好像是有話對他說,不過是被敲門聲打斷了,“真田桑,剛剛是有什么問題要問我嗎?”
這時候小田切敏郎也看過去了,眼皮微抬,看真田苓還要搞什么事情。
真田苓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她剛剛要說什么來著,哦,商量出院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能說嗎?
那是打死也不能開口的。
真田苓僵硬的牽起嘴角,非常誠懇的搖頭,沒有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的。
交談結束,真田苓慢騰騰的跟在小田切敏郎身后,爭取對方不動她就不動。
小田切敏郎眼角余光掃到真田苓這幅鵪鶉樣,心里是啼笑皆非,現(xiàn)在倒是知道怕了,當初干什么去了,只一眼沒看住就開始不管不顧,把自己搞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臨走前小田切敏郎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真田苓,雖然這溫柔得有點兒滲人,“好好修養(yǎng),事情的始末我已經(jīng)了解清楚,等你出院了,咱們再好好談談。”
“對了,你上次寫的檢討還在我的抽屜里,有時間了你可以復習復習,說不定會用上?!?
真田苓:“.”應該不用了吧。
小田切敏郎看了看不遠處的阿大,“你別送了,回房間休息吧,我還有工作,改天再見。”
真田苓沉重的揮了揮手,這個改天真的太艱辛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真田苓抬頭瞅著阿大,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阿大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避開真田苓的視線,給自己辯解了幾句,“這不是,官命難為是吧?!?
真田苓嘴角扯了扯,呵。
阿大嘿嘿笑了兩聲,又催真田苓趕緊回病房,該吃藥了。
反正也沒事兒,真田苓晃悠悠的往回走,半路倒是碰見一個熟人,深藍色的及肩長發(fā),臉上架著一個圓框眼鏡,跟別人聊天時嗓音帶著別有韻味的大阪腔。
只不過.
忍足侑士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后有人,他警惕的回頭,然后就碰見了真田苓,雖然最近瘦的幾乎脫了相,病號服都快撐不起來,他也認出來了。
忍足侑士臉皮反射性的抽痛,他又想起那天的混亂,他在攔架的時候被多次誤傷,現(xiàn)在臉上的淤青都還沒散,說話的時候還會扯到。
真田苓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這么巧的嗎?
忍足侑士稍微的扭了扭臉,避開真田苓的直視,畢竟他向來都是以紳士貴公子的形象顯露于人前,現(xiàn)在著實有些不忍直視。
“真田苓,日安,是完全恢復記憶了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作為朋友我們也是很擔心,你沒事就好了?!?
速寫本是阿大隨身攜帶的,真田苓接過寫字,忍足君,日安,我已經(jīng)恢復了,多謝掛念。
忍足侑士看了眼,“應該的應該的,咱們都是朋友?!?
真田苓瞅著他顴骨上的印記,明顯是被人一拳砸下去的,是嗎?
忍足侑士見狀只好隨便瞎編了一個借口,“真田桑放心,我沒事的都是皮外傷,就是.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的。”
真田苓微微挑眉,中間停頓的那一下是為了現(xiàn)想借口的吧。
再有,不留心摔了一下,這可真是熟悉的理由。
忍足侑士心道不好趕緊轉移話題,“真田桑,這兩天有看見跡部嗎?他也在醫(yī)院。”
真田苓搖頭,并沒有看到?
忍足侑士心想,你不知道啊,那這個他先說出來,是不是會壞了什么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