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判酒店外圍的街道上。
站滿了來自北平、津門、塘兒沽的學生,青年。
他們拉著橫幅,揮舞著腳盆雞滾出華夏的旗子。
塘兒沽警察局幾十個巡警,在酒店門前拉起警戒線。
高二狗蹲在酒店門口對面。
時不時的會點一支煙,抬頭看看酒店樓上。
盡管。
他什么也看不見。
望著打掃干凈的酒店前街,高二狗滿腦子都是昨夜,華族軍人熱血打仗的場面。
在他身后,是青年學生。
是愛國同胞。
他們?nèi)司墼谝黄?,似星火一般耀眼?
沒有人發(fā)出憤怒的聲音。
沒有人喧囂。
他們都在等。
等待著黑省副主席,東北軍101師師長葉安然的出現(xiàn)。
他們知道。
只要有葉安然在。
鬼子妄想和華族簽訂停戰(zhàn)協(xié)議!
這時。
一輛轎車停在酒店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他帶著兩個隨從,直奔酒店去。
在門口。
巡警攔下了男人。
“對不起先生?!?
“里面正在開會,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男人從容淡定地掏出一張證明。
遞給巡警。
巡警接住證明。
低頭查驗。
腳盆雞駐北平領(lǐng)事館領(lǐng)事長江懷弈喃。
上面有北平軍事委員會的蓋章和腳盆雞外交領(lǐng)事館的蓋印。
巡警拿不定主意。
他抬頭看向高二狗。
高二狗走到巡警身邊,“什么情況?”
“局長?!?
“這是他的證件。”
從巡警手里拿走證件,高二狗查驗一番,“不好意思?!?
“上面正在開會?!?
“你不能進去。”
江懷弈喃愣住。
他詫異的看著高二狗,“你知道我是誰,還不讓我進去!!”
“出了事情,你負得起責任嗎?”
高二狗冷笑。
“哪來的野狗?!”
“擅闖談判現(xiàn)場,把他拘了!”
……
不等江懷弈喃反應(yīng)過來。
門前警戒的巡警立即出手,控制住了江懷弈喃和他的隨從。
江懷弈喃一張南瓜臉瞬時鐵青,“混蛋??!”
“放開我!”
“我是腳盆雞駐北平領(lǐng)事館領(lǐng)事長??!”
他咋咋呼呼,怒聲謾罵。
巡警下了他隨從的槍!
將三人押解到酒店一旁的胡同里。
高二狗拿著江懷弈喃的證件,手背在身后。
“說吧,你來什么事?”
江懷弈喃呸了一口痰。
“你一個狗腿子,沒有資格知道!”
“我要去談判現(xiàn)場,勸你識相的放開我!”
高二狗點點頭。
“放你進去,可以?。 ?
“證件!”
江懷弈喃懵了。
“什么證件?”
“證件在你手里?。 ?
他眼珠子提溜轉(zhuǎn),眼睛里一股火。
他接到徒河關(guān)東軍機關(guān)行營電話,前來告知岡村寧二。
要求他在談判過程中盡量保持克制。
原因是武藤信球聯(lián)系不到岡村寧二。
溫和多半個地區(qū),短時間內(nèi)又回到了華族人手里。
鑒于當前的情況。
武藤信球希望岡村寧二能夠盡量放低身段。
和金陵妥善簽署停戰(zhàn)協(xié)定。
以待部隊封鎖長城以北,整頓部隊,為下一次進攻華北做充分準備。
然。
武藤信球聯(lián)絡(luò)岡村寧二半晌。
均未得到回復(fù)。
只能委派北平領(lǐng)事館領(lǐng)事長江懷弈喃前往!
江懷弈喃快要氣死了。
他一路平安順遂,抵達塘兒沽。
沒想到在酒店門口,被攔住了??!
他看著高二狗賤兮兮的模樣,“請你快點檢查我的證件!!”
“耽誤了談判進度。”
“你我,都負不起責任?!?
嘶~
一聲紙屑撕裂的聲響從高二狗背后傳來。
江懷弈喃懵了。
他瞳孔驟然一縮,“你在干什么???”
高二狗撕碎了江懷弈喃的證件。
接著把手里的碎屑,揚了江懷弈喃頭上。
碎屑猶如雪花飄落,從天而降。
江懷弈喃眼睛瞪得和鳥蛋一樣,“八嘎呀路??!”
“你……”
“你撕碎了我的證件?。?!”
高二狗一臉平靜。
他看向走廊里控制住三個鬼子的巡警。
樂呵呵地問道:
“你們誰看見他給我證件了?”
眾人回應(yīng):“沒看見?!?
江懷弈喃表情僵住。
他想要掙脫巡警的控制。
怎奈,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也掙脫不開兩個控制他的巡警。
他如同老牛一樣大口喘氣,“放開我!”
“放開我!”
“你們這群支那豬??!”
高二狗砰一記飛踹過去。
他西裝胸前瞬息間多了個腳印。
江懷弈喃吃痛皺眉,不再語。
只是,他呲著牙,猶如一頭發(fā)情的公牛!
高二狗拍了拍手。
他微微一笑,“你說說你?!?
“沒有證件,裝什么大人物!”
“去,給他關(guān)起來反省反??!”
巡警點頭,“是!”
而后,巡警押著三個鬼子上了停在路邊的卡車。
高二狗回到酒店門前,繼續(xù)守著。
他早上一大早就來了。
葉安然告訴過他。
談判開始后,一只蒼蠅也不能飛進酒店。
何況。
是一米六幾的蒼蠅。
還是三個……
談判室。
中外記者捧著筆記本,相機,用心記錄著談判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