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問過你,你說你想好了,只過了一晚,絮絮就翻臉不認了?”
裴知聿直勾勾看著她,眼里沒有絲毫笑意。
紀清絮自顧自喝著粥,慢悠悠地一點都不著急,裴知聿卻先急了。
他直起身靠近紀清絮,一手攥住她手腕,制止了紀清絮舀粥的動作。
“說話!你又想和七年前一樣?”
裴知聿淡然神情此時不復(fù)存在,情緒有些失控,手下力度漸漸加大。
紀清絮疼得皺了下眉,小幅度掙脫,“你放手,弄疼我了?!?
裴知聿像是沒聽見,她索性任由他拉扯,抬起眼眸,清冷冷道:“裴總不是商人嗎?交易不就是這樣嗎?”
“怎么,又換成裴總了?”
“在商商?!?
如今她也學會了這句話。
男人微瞇起眸子,危險氣息蔓延開來,“想和我做交易的人多了去了,你憑什么覺得自己有這么大價值?”
“既然如此,就算結(jié)婚,我又怎么能確保你真的會幫我?總不能讓我丟了夫人又賠兵吧?”
紀清絮上揚的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她一開始的確是想求他,但昨晚他的反應(yīng)讓她瞬間改了主意。
一聲阿聿就讓高懸的明月失了理智,那她自然要轉(zhuǎn)換棋盤。
勾著他從高位走下來,心甘情愿獨照于她,豈不比她求來的婚姻更有利,更持久?
一聲冷笑從男人喉間溢出,他松開她,“原來是要保證,這么久不見,絮絮倒是變精明了不少?!?
“結(jié)婚證,不就是保障?”
紀清絮手肘撐在他腿上,將自己放在低姿態(tài),甚至連看他都需要輕微仰頭。
話卻不是下位者姿態(tài),她輕輕搖頭,“結(jié)婚證不僅不是保障,反倒是埋下的雷。”
聞,裴知聿好整以暇地看她,等她的下文。
“如果被傳出去,輿論會說是我放不下榮華富貴,破天流量,所以費盡心思,百般勾引,最后還是我被罵?!?
“那你想怎么樣?”
紀清絮往前坐了點,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可以和你結(jié)婚,但我有個要求?!?
“可以”兩個字用得很微妙,誰求誰一下調(diào)了位置。
裴知聿這樣聰明的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此時也不過微挑眉梢,“什么?”
“婚期一年,而且不公開?!?
“絮絮,你這是把我當跳板?而且還連個名分都不給我?!?
裴知聿會不會答應(yīng)她的要求,紀清絮其實并沒多少把握,但她不會讓自己完全處于被動,那樣無非是從一個坑里掉到另一個坑里罷了。
“如果裴總不答應(yīng),那就當我們只是睡了一覺的關(guān)系?!?
裴知聿拽住放在他腿上的手,把玩著。
他清楚紀清絮有恃無恐是看透了他,也清楚她是在利用他,她提出的每一個條件對他都毫無意義。
可他努力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有價值被她利用嗎?
“我說過了,我不會再給你逃跑的機會,就算是跳板,沒跳走之前你也得乖乖站在我身邊?!?
紀清絮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酥麻感,從前兩人戀愛時,裴知聿就最喜歡捏著她手腕玩,每次都等到她癢得求饒,他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