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衍語帶戲謔,眼神卻是冰冷。
嫩芽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小臉煞白。
“王爺息怒,奴婢,奴婢”
“嫩芽,你先下去吧。”
穆長溪實(shí)在是不太忍心看著小丫頭因?yàn)樽约旱木壒式o人下跪,眉頭微蹙,冷聲吩咐。
嫩芽小心翼翼的覷著尉遲衍的臉色,見他沒有阻止,這才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穆長溪,磨磨蹭蹭的退下。
“王妃今天屬實(shí)威風(fēng)啊,先是氣暈了皇姐,又拿到了掌家大權(quán),實(shí)在是讓人佩服。”
尉遲衍一步步走進(jìn),身上的冷氣也被帶了進(jìn)來,落在穆長溪身上的目光寫滿了探究。
這是要來秋后算賬?
穆長溪眨眨眼,故作無辜:“本是皇姐體恤我,打算幫忙,可是皇姐身體好像不太好,我也只是心疼她啊?!?
“呵?!?
尉遲衍冷笑一聲,倒是沒有繼續(xù)追究。
“明日便是回門,愛妃可都準(zhǔn)備好了?”
“說起這個,我還要謝謝王爺呢,多謝王爺幫我解圍,全了我的名聲?!?
穆長溪聲音清清冷冷的,格外的好聽。
二人看似平淡,實(shí)則是在相互試探。
尉遲衍狹長的眸子里面泛著冰冷,危險(xiǎn)的盯著穆長溪。
“看來愛妃也是因禍得福,實(shí)乃幸事?!?
“王爺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沒意思,正如王爺所說那般,我也算是因禍得福,這腦袋變得靈光了,以前不在意的事情,如今也要想想了,王爺既然選擇了跟我合作,那何不收起那些小心思?”
若是平時(shí),穆長溪倒是不介意跟這個男人過兩招。
可是這會她剛剛服完藥,膝蓋處傳來尖銳的疼痛,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可尉遲衍顯然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好整以暇的上前兩步,坐下,不偏不倚的將手放在了穆長溪的膝蓋上。
嘶!
尖銳的疼痛在一瞬間像是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穆長溪的額頭上都沁滿了汗水。
反觀尉遲衍,面色如常,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穆長溪的錯覺,她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笑意?
不等她細(xì)想,尉遲衍已然開口:“愛妃說的這是什么話,你我夫妻一體,自然是要相互照應(yīng)的?!?
“那我可就多謝王爺了!”
穆長溪一邊忍著疼痛敷衍尉遲衍,一邊在腦海中呼喚白團(tuán)子。
“不是說我們兩個同命同感嗎?怎么尉遲衍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
白團(tuán)子顯然也是疑惑的,都快要皺成包子了,連忙接入識海,半晌才苦澀道:“同心毒只能連接中毒之后兩人的感官,可是主人身上的毒,卻是很早之前就被人種下了?!?
穆長溪:
這毒,還真是變態(tài)的很!
穆長溪的臉已經(jīng)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這都什么鬼設(shè)定!
快準(zhǔn)狠的把尉遲衍的手甩開,穆長溪臉上的笑意丁點(diǎn)也無:“時(shí)間不早了,該就寢了,王爺請回?!?
“這里是本王的臥房?!?
尉遲衍不動聲色的提醒,卻是將穆長溪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穆長溪看上去很痛苦,可是他卻沒有感覺
“尉遲衍,你夠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穆長溪向來不是愿意吃虧的主。
深吸一口氣,穆長溪繃著一張臉,恨恨道:“王爺離開這半天,想必也調(diào)查清楚了,這同心毒,只有我能解?!?
“所以呢?”
“所以王爺現(xiàn)在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