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老聶說了實(shí)話。
當(dāng)然他是為了自己。
可自己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得到,太沮喪了。
小謝問老聶:“你一起走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說著,他指了指遠(yuǎn)處的車。
小謝點(diǎn)點(diǎn)頭。
張北行跟著小謝上了車。
同時,他告訴趙無極,暫時關(guān)閉視頻,等他回去。
趙無極關(guān)閉了視頻。
一路上,小謝沒敢?;印?
回到醫(yī)院時,小謝嘆了口氣。
說這次不僅窩囊,哥哥嫂子估計還會罵死他。
張北行冷笑:“這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回到病房后,趙無極和幾個士兵都沒睡。
他們看到張北行回來,松了口氣。
“雖然我們看了當(dāng)時的情況,但真看到你回來,還是很欣慰?!?
張北行開口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事應(yīng)該和黃城城主脫不了干系。”
趙無極點(diǎn)了點(diǎn)頭,詢問張北行有何打算。
“我打算明天去會會他?!睆埍毙姓f道。
“可萬一那小子騙你呢?”
“我也不確定,但即便如此,明天也得去見見?!?
張北行讓趙無極留在這兒,其他人先離開。
“不,張先生,還是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去找城主嗎?”
其他人也勸張北行趕緊休息。
趙無極說道:“我們在這兒守著,你放心就行,張先生。難道你以為我們對國主不好嗎?”
張北行表示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行,你還是去休息吧。”
“不行,我說了,我必須在這兒守著。”
張北行表示,他向來原則性很強(qiáng)。
趙無極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趙無極便讓那幾個士兵先散去了。
但陪護(hù)椅只有一張,所以趙無極說自己在凳子上將就一晚,讓張北行睡椅子。
張北行卻說對方是長輩,還是他來睡椅子吧。
“什么長輩呀,我跟你說,我老當(dāng)益壯著呢?!?
張北行也笑了笑。
兩人又說了幾個笑話,心情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很快,第二天就到了。
趙無極對張北行說:“既然如此,那你快去見那位城主吧,我給你說說他的辦公室在哪兒?!?
于是,趙無極就說了辦公室的地址和姓名。
張北行很快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而小謝昨晚已經(jīng)把事情都告訴了哥哥和嫂子。
這讓城主謝大坤非常生氣,罵小謝是個沒用的廢物。
謝大坤也知道,張北行今天肯定會來找自己。
終于,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這時,張北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了。
“你就是謝大坤吧?”
謝大坤笑了笑,說道:“來,這邊沙發(fā)上請坐?!?
說完,他也沒客氣,直接走了進(jìn)去,惡狠狠地瞪著張北行。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吧,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能對我笑臉相迎?!?
謝大坤笑著說:“為什么不能呢?因?yàn)槟悻F(xiàn)在還有求于我,我老婆可是我的賢內(nèi)助,我做什么她都會支持我?!?
“這么說來,你老婆是個毫無原則的人,簡直像養(yǎng)了條狗一樣。”
張北行故意刺激他。
謝大坤臉上終于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張北行,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你居然還敢這么跟我說話,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有求于你?你剛才不是還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嗎?現(xiàn)在怎么原形畢露了?”
謝大坤冷笑一聲。
“張北行,你口才好又怎樣?現(xiàn)在只有我能救國主?!?
他隨即點(diǎn)了一支煙。
“昨天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和老聶把實(shí)話都說出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來找我就是了,我不怕?!?
他還表示,現(xiàn)在水清黎受傷的消息還沒傳開。
但將來肯定會被人知道。
不過這也無所謂。
“反正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他還分析,整個班子中很多人和他想法一樣。
那天開會,雖然大家表面上沒意見。
但實(shí)際上都對水清黎的做法不認(rèn)可。
“張北行,我們的國主是個性情中人,也是個難當(dāng)大任的女人,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是不對的。”
謝大坤認(rèn)為,作為國主不應(yīng)該如此感情用事。
所以希望張北行以后要遠(yuǎn)離國主,別讓國主三心二意,以免把國家?guī)虢^境。
當(dāng)然,他們也相信水大州以后還會復(fù)位。
接著,他從辦公室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你現(xiàn)在只要簽了這份字,我就保證會把解藥拿出來。”
張北行拿過來一看,居然是關(guān)于那片海島的問題,如果張北行簽字,就意味著九州帝國徹底放棄那些海島。
“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和別人商量一下,我無所謂,我會在這兒等著你的。”
說完,他吐了一口煙霧,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張北行直接就把那份協(xié)議書給撕了。
“不用商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謝大坤十分不悅。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趕緊把解藥送到醫(yī)院去,否則的話,后果自負(fù)?!?
說完,張北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大坤氣得把桌子上的書都扔到了地上。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跟自己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張北行氣沖沖地回到病房,趙無極趕忙詢問他談判的情況。
張北行把談判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
“這家伙實(shí)在太可惡了,要不要我派飛鷹隊去把他給解決了?!壁w無極氣憤地說道。
張北行擺了擺手。
“要是真這么干,那解藥的問題就更沒著落了?!?
趙無極說:“張先生,我知道你原則性很強(qiáng),可是……”
剩下的話,他實(shí)在說不出口,他希望張北行能答應(yīng)謝大坤的要求。
因?yàn)樗麑?shí)在不想看到國主出事,可要是答應(yīng),就得付出海島的代價。
他又實(shí)在不忍心讓張北行背負(fù)千古罵名。
“你是不是想說我太自私了?”張北行問道。
趙無極說:“我不敢這么說,但國主是因?yàn)槟悴抛兂蛇@樣的,她能為你犧牲,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為她犧牲。”
“你別說了,我會想辦法讓她們?nèi)齻€好起來的?!睆埍毙姓f道。
就在這時,吳玉又給吳金花打了個電話。
張北行決定跟他們說實(shí)話了。
因?yàn)檫@么一直隱瞞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而且只會讓他們更加懷疑。
“女兒呀,昨晚怎么不接電話?”
“吳叔叔,是我,我是張北行呀?!?
“你怎么回事?怎么拿著我女兒的手機(jī)?”
吳玉心想,他們不會真的住在一起了吧?
不,就算真住一起,也該是女兒接電話呀。
“吳叔叔,我告訴你一件非常不幸的事,希望你聽了別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