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清黎走進(jìn)辦公室,找到了水中月。
“叔叔,你找我有事嗎?”她反客為主地坐下,仔細(xì)打量著水中月,心里暗自琢磨,這個人真的是假的水大年嗎?怎么如此相像?
“侄女啊,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聽說了,有對兄弟去了你那兒,你覺得他們挺可憐的,想讓我給他們安排工作?”水中月顯得有些意外。
“叔叔,我跟你說過,就算他們是騙子,在我眼皮底下也無所謂,他們的經(jīng)歷真的很讓人同情。特別是那個弟弟,我看他挺機(jī)靈的,你隨便給他找個活干就行,掃地、打掃衛(wèi)生,甚至打掃廁所都可以。”水清黎堅持道。
“侄女,這只是點小錢而已,多一個人也不多,但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水中月笑著問。
“叔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找其他部門給他們找工作?!彼謇韫首鳠o奈地說。
水中月想了想,說:“那行,讓那個弟弟來我見見,說不定我會喜歡他呢。”
水清黎心里暗喜,她這招欲擒故縱果然奏效。但她還是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說:“叔叔,我其實是為了你好,那個弟弟真的是個人才。至于他哥哥,年紀(jì)大了點,我就沒推薦了。你見了他,肯定不會吃虧的?!?
不一會兒,張北行就按照新形象出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叫沐春風(fēng)。
水清黎和他商量好,讓他裝成一個老實巴交、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張北行演得還真像,一進(jìn)辦公室就扭扭捏捏的。
“別怕,既然你和我有緣,我就直接把你推薦給國主了?!彼謇韫膭畹馈?
張北行立刻配合起來,哆哆嗦嗦地問:“見了國主,我該行什么禮啊?”
水中月仔細(xì)觀察著他,想看出點破綻來。
“別緊張,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他同時向水清黎示意,讓她先離開。
水清黎知道張北行肯定能行,但還是裝作很關(guān)心的樣子說:“別緊張,國主問你什么,你就實話實說。”
張北行點點頭,按照事先準(zhǔn)備好的說辭回答道:“回國主,我叫沐春風(fēng),因為我娘生我的時候,剛好刮了一陣春風(fēng)?!?
“那你和我侄女是怎么認(rèn)識的?”水中月問。
張北行的回答和水清黎說的一模一樣。
“我們現(xiàn)在欠了很多債,想趕緊還上。國主,你看我能干點什么活呢?”
“這樣吧,你先跟在我身邊吧?!彼性滦南?,是真是假,早晚會知道的。
“真的嗎?我可以留在你身邊?那太好了!”張北行故作驚喜地說。
水中月問他以前干過什么,他說自己只打過一些零工,賺不了多少錢。
好在遇到了好心的水公主,現(xiàn)在看來也問不出什么其他的了。
水中月心想,暫且相信他吧,但如果他敢騙自己,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張北行還是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說:“國主,我在你身邊能干什么呢?我特別笨,怕干不好。要不然你讓我干點別的吧?!?
“既然我侄女這么看好你,我相信你肯定有本事。你就留在我身邊吧,需要什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彼性抡f。
張北行連忙表示感謝,又說:“那我先給你倒點水喝吧?!?
他拿起水杯,走向飲水機(jī)。他還說自己以前只干過粗活,希望水中月能多指教他。
“看你挺實在的,放心吧?!彼性抡f。
雖然水清黎告訴過張北行,就算見到水大年也未必能分出真假,但張北行還是覺得,接近了總比不接近好。
接下來,張北行真的坐了下來,他開始仔細(xì)觀察水中月,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佩戴什么人皮面具之類的。這么看來,問題很可能出在化妝上。那么,會不會是給自己化妝的老聶搞的鬼呢?
一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張北行除了打掃衛(wèi)生、布置會議室,大部分時間都閑著。
不過下班時,水中月告訴他,試用期是一周,如果一周后不滿意,就會辭退他。張北行保證自己會好好干。
晚上,張北行、水大州和三個女孩子一起吃東西。
張北行看了看時間,離那五天之期只剩兩天了。
到時候他必須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沐春風(fēng)”這個身份就得消失。
張北行說:“今天我觀察了一下,如果他真是假冒的,那肯定是化妝的功勞?!彼屗謇柃s緊給趙芳芳打電話,讓她轉(zhuǎn)告老聶。
趙芳芳聯(lián)系上老聶后,老聶信誓旦旦地表示這事跟自己沒關(guān)系,他雖然愛錢,但還不至于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老聶,我們相信你的人品,但有沒有其他化妝師技術(shù)能跟你比肩呢?”趙芳芳問。
老聶說,在這個行業(yè)里,他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不過,他也承認(rèn),或許有人暗中積蓄力量,化妝技術(shù)超過了他也有可能。
“那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化妝師,技術(shù)可能跟你差不多的?”趙芳芳追問。
老聶想了想,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他可能性比較大。他是我?guī)煹埽?dāng)年因為調(diào)皮搗蛋被師父趕出去了,但他在化妝方面是個天才?!?
“那你師弟現(xiàn)在在哪里?”趙芳芳問。
“他叫周天真,我只知道他原來在周鎮(zhèn)的指望村,但后來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崩下櫿f。
趙芳芳覺得這是個重要線索,趕緊給水清黎回了電話,讓她重點調(diào)查這個人。
水清黎感謝了趙芳芳,馬上開始秘密調(diào)查。
第二天,張北行又來到水中月的辦公室。他問:“國主,我昨天的表現(xiàn)還行吧?”
水中月說:“總體還不錯,但試用期是七天,如果前六天表現(xiàn)好,第七天不行,我也不會用你?!?
“您放心,國主。”張北行心想,一兩天內(nèi)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根本等不到第七天。你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有危險了。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去衛(wèi)生間時,收到水清黎的信息,說關(guān)于老聶師弟的調(diào)查正在進(jìn)行中。張北行馬上回復(fù),希望調(diào)查順利。
張北行雖然沒把握兩天內(nèi)一定能揭穿水大年的真面目,但他會盡力而為。
這天下午,水大年提出讓張北行跟他去參加一場重要宴會,接見一位國際友人。他問張北行會不會開車,張北行搖了搖頭。
“那行,讓我的司機(jī)開吧。你到那里要學(xué)會察觀色,主動給別人倒水倒酒。”水大年說。
“您放心,國主,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wù)?!睆埍毙谢卮鸬?。
很快,司機(jī)載著他們兩人抵達(dá)了一家豪華酒店。兩人進(jìn)入了一個寬敞的包廂。
但沒過多久,水中月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急忙起身出去接聽。
十幾分鐘過去了,他還沒回來。
這時,張北行聽到一陣腳步聲,只見幾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朝他走來。他立刻明白,這是水大年對自己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