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談判時,張北行在原則問題上寸步不讓。水大年說:“方先生,你這樣我們沒法談,有時候是得做出讓步的?!?
張北行冷笑一聲:“不可能,要讓步也只能是你讓步,我九州帝國絕不會讓步?!?
記者們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水大年卻說:“方先生,你別著急,你看這樣行不行,這個海島的主權是你們的,我承認,而且我代表林國?!?
張北行心想,他這么好說話嗎?但這背后肯定還有別的打算。
果然,水大年接著說:“不過這個海島咱們應該共同開發(fā)。”然后提出了一些條件。
張北行嘲諷道:“太可笑了,主權是我們的,卻又不讓我們行使主權,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談判陷入僵局,水大年卻不急不躁,說讓張北行先住下來,什么時候談判成功了再說,一天不成兩天,一年不成兩年,總有談成的時候。
他還舉了很多國際問題的例子,說有的談判談了很久。張北行卻說最多給他五天時間,他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在這里。
如果五天后還是談不成,那到時候再說,關鍵時刻可能會采取必要手段。
水大年說:“方先生,我說過了,我們不要戰(zhàn)爭,戰(zhàn)爭只會傷害人民?!?
張北行覺得他說得冠冕堂皇,感到惡心:“你也知道這一點,那到底是誰要挑起戰(zhàn)爭呢?我們只是防衛(wèi)而已。”
水大年還想說什么,張北行擺了擺手:“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闭f完直接走了,一點面子也不給水大年。
水大年很不高興,覺得張北行太不識趣了。
回到臥室,水清黎問張北行談判怎么樣,張北行把情況說了一遍。
水清黎哼了一聲說:“他就是在跟你玩文字游戲而已,別生氣了,還是想想下午跟我去見陳宣吧?!?
張北行點了點頭,下午三個人一起去見陳宣。走到門口時,保安對水清黎說,國主特意交代了,她什么時候出行都可以配一輛車,直接下命令就行。
水清黎說:“算了,不必了,我打個車也方便?!?
保安說:“可是公主打車跟您的身份不匹配啊?!?
水清黎說:“有什么不匹配的,這證明我很親民,深入基層,這不是好事嗎?”
保安無以對,他們走后,保安通過工作人員把這事匯報給了水大年。
水大年說:“這個臭丫頭,真是翅膀硬了,隨她去吧。”
陳宣住在一個獨立的別墅里,他特意安排了保安人員,說今天水公主會來,到時候一定要放行。他還告訴了水清黎一個暗號。
水清黎沒想到他這么謹慎,不過這樣也好,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她的身份又很敏感。
保安很快就給陳宣打了電話,陳宣讓他們直接進客廳就行。
陳宣是一位身著古裝長袍的老者,這讓三人感到頗為意外。
水清黎試探性地問:“您就是陳宣先生嗎?”她見對方氣質非凡,且陳宣已從主位上站起,心中便有了幾分確定。
陳宣微笑著解釋:“是不是覺得周一指的師弟應該是個年輕人?其實我的年紀比他還大,因為先入門為大嘛?!?
水清黎這才恍然大悟。
“公主,快請坐?!标愋Y貌地邀請。
三人依次坐下后,陳宣吩咐下人趕緊上茶。
水清黎卻顯得有些焦急:“不知道陳先生叫我來,到底有何要事相商?”
陳宣神色一凜,說道:“公主,我有一事相告,我已經(jīng)把師兄帶過來了,他現(xiàn)在正在后院休養(yǎng)?!?
他接著講述,周一指受傷后一直在醫(yī)院,但他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被人下了毒,導致師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于是,他趁夜將師兄偷偷帶了出來。
“所以,我?guī)熜值牡絹磉€是個秘密。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他康復,以助公主一臂之力?!?
水清黎聽后大喜,對陳宣感激不已。
陳宣擺擺手,說道:“公主不必客氣,你才是正統(tǒng),那水大年不過是謀朝篡位之輩?!彼響B(tài),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公主這邊。
“敢問公主,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國主(指水大州)的消息?”陳宣問。
水清黎看了張北行一眼,猶豫著是否該說。
陳宣也瞥了張北行一眼,冷哼一聲,他顯然已經(jīng)猜出了張北行的身份,而且?guī)熜值氖軅才c張北行有關,因此他對張北行一直沒什么好感。
但張北行剛才仔細觀察了陳宣,覺得他應該是個可信賴的人。
“沒事,公主,跟他說實話吧?!睆埍毙虚_口。
水清黎于是將相關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宣。
陳宣聽后眉頭緊鎖,不僅因為國主的消息,更因為水清黎對張北行的信任。
“陳先生,既然你愿意助我,那么在我父親這件事上,你看該如何幫我?”水清黎問。
陳宣搖了搖頭,表示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會盡力而為。
這個答案讓水清黎有些失望。
這時,陳宣站了起來:“對了,你們隨我去看看我?guī)熜职??!?
他領著三人來到后院,這里守衛(wèi)森嚴。很快,陳宣將他們帶到一間房里。
周一指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旁邊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在守候。這些是陳宣雇來的高級醫(yī)生。
醫(yī)生們說,大約還需要三四天,周一指才能醒來。
之后,陳宣又帶他們回到客廳繼續(xù)喝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