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無聲地嘆了口氣:“然而現(xiàn)在,我們也只有這一條途徑能夠了解,他究竟是如何殺人的?!?
話音落下,會議室內(nèi)眾警官都沉默不語,低下了頭。
……
審訊室內(nèi),張北行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沉重。
他感到極度疲憊,身體的倦意不斷襲來。
試想,一個普通人,在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兩個城市之間的奔波,又經(jīng)歷警察的兩次圍捕,還要與神秘組織斗智斗勇,并殺掉十七個人……
即便是超人也難以承受。
不過,稍作休息后,他身體的疲憊感有所緩解,但仍然感到困倦。
他振作精神,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無聲地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才能離開警局呢……
我現(xiàn)在還頂著通緝犯的名號,妹妹肯定擔心壞了。
警官們快來吧,至少讓我給妹妹報個平安也好。
砰!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
梁紹科滿臉陰沉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名記錄警官。
“梁警官,我能離開了嗎?或者,我能打個電話嗎?我妹妹現(xiàn)在肯定在家擔心壞了?!睆埍毙凶趯徲嵶纼?nèi),焦急地問道。
然而梁紹科并未理會他,而是與記錄警官自顧自地坐在對面。
過了許久,他才抬頭注視著張北行,嚴肅地問道:“張北行,你是如何殺掉那十七名殺手的?”
張北行一愣,攤開手道:“警官,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是用我的飛針技巧……”
話還沒說完,砰!
記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我勸你坦白從寬,說出你的手法,我們也可以根據(jù)你的良好態(tài)度,對你從輕處罰!”
梁紹科被這一聲震喝嚇了一跳,瞪了眼記錄警官,隨即轉(zhuǎn)頭:“張北行,你真的確定,你是用,呃,你是用飛針技巧殺人?”
“梁警官,你還在我身上發(fā)現(xiàn)過其他的東西嗎?”張北行無奈地笑道。
他現(xiàn)在真的很無語。
就是飛針技巧,真的是飛針技巧,他都已經(jīng)說過好幾遍了,可這群警察怎么就不相信呢……
梁紹科也滿臉茫然,瞇了瞇眼睛。
不得不說,張北行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在張北行身上搜到其他的物品,武器之類的。
只有針,還有那部joker組織給他的手機。
難道,張北行真的沒有撒謊?真的是用飛針技巧?
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說你是用的飛針技巧……”
這時,梁紹科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塊單面玻璃,繼續(xù)說道:“你怎么證明?”
聞,張北行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也望向那塊單面玻璃:“給我一根針,還有場地,我展示給你們看。”
審訊室外,李文山透過單面玻璃,注視著坐在審訊椅內(nèi)的張北行,微瞇著眼睛,眼神專注。
當他看到張北行轉(zhuǎn)過頭來,與他目光對視,說出“可以展示”的時候,他先是一愣。
接著,他被張北行那自信的眼神所震撼。
可以展示……
這小子,不會真的掌握了什么飛針技巧吧?
不對,肯定不對,這小子說不定是在裝。
從科學的角度來判斷,人類極限是無法突破的,張北行所說的飛針技巧已經(jīng)超過人體極限太多。
除非,在張北行的世界里沒有科學,牛頓管不了他。
但他又怎么會這么自信呢?
難不成,是他一直在用武器,但自認為是自己的飛針技巧,長期以往,他連自己都信了?
很有這種可能……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圍一眾警官的表情。
看到他們每個人都是滿臉的古怪,有人還露出質(zhì)疑與復雜的神情后,他轉(zhuǎn)回頭來,繼續(xù)盯著張北行。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李文山一愣,看向?qū)徲嵤掖箝T方向。
緊接著,大門被打開,一名警員走了進來。
同時,跟在這名警員身后的,是四名身著軍裝,肩章上軍銜各不相同的軍官。
為首之人正是譚永陽。
身后還有位老熟人,許泰然。
“譚司令?”李文山詫異地開口,隨即問道:“你怎么來了?!?
譚永陽一笑:“李局,我聽說你們已經(jīng)破案了,所以過來看看。”
一聽這話,李文山眼角不由得抽動了下,心中已然對他前來的目的有了猜測。
八成是聽說他們破案了,張北行的嫌疑洗清,所以想要來看看,能不能從張北行的手中套出武器來。
“對了,李局,你們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你們是怎么判斷出張北行是被陷害的?”譚永陽好奇地問道。
李文山微怔,但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隨即說道:“怎么說呢,起初我們發(fā)現(xiàn)疑點,是因為死者的創(chuàng)口不同。”
“創(chuàng)口不同?不是都一樣嘛。”譚永陽疑惑地問道。
李文山笑著搖了搖頭:“不,經(jīng)過法醫(yī)的鑒定,其實是不一樣的。張北行制造的創(chuàng)口極為平整,就像是鋒利的手術(shù)刀,而另外的死者,創(chuàng)口就像是被銹掉的刀切割過一樣。從這一點,加上種種疑點,我們判斷出,張北行很有可能真是冤枉的?!?
譚永陽聽得很認真,點了點頭。
李文山繼續(xù)說道:“之后,梁警官就提出一個計劃,由我們故意放走張北行,并時刻得知張北行的動向,從而揪出暗中陷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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