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幾個小時。
黑色此時已經(jīng)成為了天空的主旋律。
東歐的城市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繁華,飛機在低空盤旋,甚至都看不見有帶燈的樓棟。
不僅僅是居民樓看不見燈光,就連機場,都看不見燈光。
下面偌大的地盤,這時候看起來就像是無人區(qū)一樣。
這時候機組人員前來請示張北行,希望張北行能夠給個決斷。
張北行透過窗戶,看了一眼下面的漆黑之后,說道,“有沒有辦法把高度降低一下,降到一個你們不降落能達到的最低高度?!?
副機長在思考了一下之后回應道,“部長,我們最多只能做到兩百米的樣子。”
“如果再低的話,對飛機航線再次拉升就不太安全了?!?
兩百米?
張北行在心里拒絕了一下這個高度之后,點了點頭,“你去安排吧。”
說完,張北行居然直接前往貨倉。
在機組人員吃驚的目光下,他沒有背負任何安全措施,降落傘什么的都沒有,來到貨倉之后跟他們講道,“等會高度到了最低的時候,你們就開門,然后自己返航吧?!?
??
幾個人面面相覷。
雖然都大致猜到了張北行的意思,可就是沒有想到,張北行居然真的打算這樣做。
兩百多米直接跳下去??
不少人都看過之前,張北行為了提升實力,挑戰(zhàn)尾崎八項的視頻。
那時候張北行還多了一個外號,不要命大哥。
可是這……
尾崎八項那次的跳傘,張北行至少還背了一個傘。
這一次,張北行直接保護措施都沒有了??!
上次能夠僥幸活下來,還是因為有幾只倒霉的大雁,成為了張北行的墊腳石,給了他借力。
現(xiàn)在這大晚上的,東歐又是寒冬臘月的,哪里去找飛在天空的鳥???
幾人還想要再勸勸,可張北行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讓他們照辦就行了。
機組人員們也沒辦法反抗張北行的命令。
就在飛機下降到兩百米左右高度的時候,機長一咬牙,打開了貨倉的大門,僅僅是開了一點點坡度,勉強夠一個人從中走出去。
高空中帶來巨大的風力,這時候也席卷了整個貨倉,巨大的刺耳轟鳴聲,這時候響徹在在場所有人的耳邊,讓人根本就不敢直面風口。
沒有人這時候能硬頂著狂風,去目送張北行離去。
當張北行人影消失,貨倉的門已經(jīng)開始緩緩關(guān)閉,機組人員這時候都有些懵逼。
……
……
“張北行來了。”
航站指揮樓,西墨斯基和哈雷尤思兩個人目光凝重的看著空中。
機場的照明系統(tǒng),是他倆安排人關(guān)掉的,就是為了不讓張北行順利降落。
他們知道,張北行要來,他們是沒有辦法阻攔的,可這個時間,能夠晚一點,那肯定是晚一點的好。
張北行來的太快了!
本來以為最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還能大致處理表一下現(xiàn)在的局面,那么多學習了功法的人,就算不能全都藏起來,七七八八遮掩一下還是要有的吧。
他們真摸不清楚張北行的心思是什么,畢竟不是正規(guī)渠道獲得的,哪怕付了錢,他們這也算是偷學的。
張北行要是對這件事情很不滿,要拿他們組織開刀怎么辦?
這就是西墨斯基和哈雷尤思兩個人最矛盾的點,兩個人糾結(jié)了很久只有,才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
誰知道……
一道人影居然沖空中垂直向下。
降落傘也沒有,什么防護措施都沒有,就那樣垂直向下。
除了張北行,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膽子這么玩?
藝高人大膽不是開玩笑的!
砰?。?!
巨大而又刺耳的,爆炸一般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機場。
因為是沖高出沖擊而來,機場的一條滑行跑道硬生生的被張北行給砸出來個偌大的窟窿,塵土在此刻飛揚。
他緩緩站起身來,感受著身體的機能。
很好,基本沒有什么問題,甚至連輕微骨折都沒有。
張北行能夠感知到,他現(xiàn)在距離突破其實已經(jīng)不遠了,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契機而已。
只要契機到了,他就能夠突破隱元境界,更進一步。
“部長??!”
聽到這邊的動靜,第九局駐扎的機場的臨時指揮中心,這時候也有人過來查探情況。
當發(fā)現(xiàn)并確認是張北行之后,一群人仿佛是迎回來了主心骨一般。
“部長,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了好幾天了?!?
“這邊的網(wǎng)速真的很差,刷你視頻都一卡一卡的?!?
“徐峰的傷勢怎么樣了?他還趕得上東歐這邊嗎?”
“部長!今天晚上機場的燈他們就是故意關(guān)的,故意不想讓你這么早就過來!”
“……”
當張北行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這群第九局的人,就像是在黑暗之中一下看見了曙光一樣。
一個個全都沖上來將他給簇擁著,他們這些天來,都沒像今天一樣熱鬧過。
張北行,就是他們的底氣!
只要張北行到了,就約等于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擔心了,自然有人能夠托底!
張北行和他們點了點頭,大部分都是霓虹那邊的原班人馬,只有個別因為身體原因或者家庭原因,進行了輪休換崗。
稍微安撫了一下他們的情緒之后,張北行就要開始反客為主了。
這才剛剛落地,就要開始迎接在東歐的第一批客人了!
這次是真的,人在東歐,剛下飛機!
兩道人影漸漸從遠處走到了近處來,他們帶著兩個小隊的戰(zhàn)斗人員,荷槍實彈的往這邊趕來。
當走近之后,張北行就看見領(lǐng)頭的兩個人,一個地中海一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