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群黑鬼有槍,他也渾然不懼。
五行八卦步,以炁御器。
張北行走在這里,猶入無人之地。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堆滿了尸體。
踩著那些尸體從中走出。
張北行身上的一襲黑衣,此刻已經(jīng)被染成血色。
經(jīng)過這么一場廝殺,客人也基本上全跑光了。
就剩下一些酒蒙子,酒保,還有那些晚來一步,還沒上去的兄弟會的人。
見到他們,張北行持槍走來。
看到他這一舉止,這些人的腿都在抖。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我只是來這里打工的,我什么也沒有干??!”
“上帝,請您憐憫,不要?dú)⑽?,我還想活!我家里還有母親要養(yǎng),你殺了我,我母親他會死的!”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這些人看著張北行哀求道。
祈求張北行能夠網(wǎng)開一面,放他們一條生路。
聽到他們的話。
張北行沒有回答。
只是來到了一個酒保的面前。
拽住他的衣領(lǐng)子,看著他:“現(xiàn)在,我問什么,你們就說什么,你們的老大在哪里?”
“在...在三樓?!?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槍尖,酒保吞了口口水,舉起雙手,開口說道。
“三樓那里?”
“在三樓最里面的包廂里,我們老大平日里就在那里?!?
“好,現(xiàn)在你帶我過去,要是到地方?jīng)]有,讓我知道你在耍我,他們,就是你的下場!”說著,張北行伸手一指門口附近的那些尸體,威脅之意不而喻。
“不敢,不敢?!?
酒保連聲說道。
然后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吧臺后面走出,舉起雙手,帶著張北行走上了三樓。
與此同時。
在樓上。
三樓最里面的房間里。
一個少了只耳朵的黑鬼此刻正抽著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他看了看時間,眉頭皺起:“怎么還沒有回來?不過是讓他們下去看一看下面是什么情況而已,怎么這么慢?”
“不知道,最近也沒有聽說條子要動手,咱們幫派得罪過什么人啊,老大,要不我下去看看?”
獨(dú)耳黑鬼對過,一個肌肉蟠扎,體型壯碩的黑鬼提議道。
聽到他這話,獨(dú)耳黑鬼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那你就去看看吧?!?
壯碩黑鬼了然,隨后就推門而出。
在他出去后。
獨(dú)耳黑鬼揉了揉眉心。
感覺有些頭疼。
這段時間的麻煩事可真是多。
不光有國際刑警出沒,開始調(diào)查他們的合作伙伴。
還有張北行到來,公然挑釁他們黑鬼群體,關(guān)鍵是張北行將這件事鬧得極大,讓他們不能直接對張北行出手。
得安撫手底下的小弟。
眼下更是好端端的,被突然襲擊。
“煩心!”
獨(dú)耳黑鬼道了一句。
感覺麻煩無比。
但偏偏他又沒什么辦法。
只能坐在這里,抽著悶煙,等待著小弟的回復(fù)。
然而,他等了片刻,小弟的回復(fù)沒有等到。
倒是等來了不速之客。
“嘭!”
一聲巨響。
一個黑色的聲影撞開屋門,從走廊外倒飛了進(jìn)來。
它的身體重重砸在墻壁上,嘴一張,鮮血混雜著內(nèi)臟殘片頓時被他給嘔了出來。
這正是那剛剛被他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
看到這一幕。
獨(dú)耳黑鬼眼神一凜,一把攥住了桌子下面的手槍,朝著門口看去。
就見到一個渾身浴血的男子,此刻在一個酒保的帶領(lǐng)下。
手持長槍,來到了這里。
“你是誰?!”
看到男子,獨(dú)耳黑鬼警惕了起來,開口問道。
“一個旅客罷了?!?
張北行抬起頭,回道。
對此,獨(dú)耳黑鬼壓根不信。
他媽的,誰家旅客能夠大晚上的,直接拿著槍,一路殺過來啊?
這算是哪門子的旅客!
“你想要做什么?”
看著眼前這個頭戴黑帽,面帶口罩,黑衣黑褲,渾身浴血的男子。
獨(dú)耳黑鬼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一步,追問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找你要一份資料而已。”張北行走進(jìn)屋子里,反手將門關(guān)上,坐在椅子上。
他看著那一臉警惕的獨(dú)耳黑鬼:“那綁架了三個大夏武者的犯罪集團(tuán),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此話一出。
獨(dú)耳黑鬼頓時一愣。
緊接著他就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了什么,看著張北行,瞳孔瞪大。
“你是...張北行?!”
在這個時間段,自稱旅客,手里持槍,實(shí)力強(qiáng)大,并且還找他要那個犯罪集團(tuán)的資料。
放眼整個古羅馬,符合這些條件的,也就只有那今天才剛到古羅馬的張北行了。
聽到獨(dú)耳黑鬼的話。
張北行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自己這樣竟然都被認(rèn)出來了。
干脆就將口罩摘下來:“不錯,是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主動將他們的資料交出來,二,我自己找出來,你選擇那個?”
“我做出選擇后能活嗎?”
獨(dú)耳黑鬼問道。
張北行眉頭微皺:“我們現(xiàn)在聊的不是這個,你跑題了。”
“呵,所以說,不管我做什么選擇,最后都是難逃一死對嗎?”
獨(dú)耳黑鬼已經(jīng)明白了張北行的意思,冷笑一聲。
他抽了口煙,臉上露出癲狂之色:“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就都別活!給我死!”
說著,獨(dú)耳黑鬼抬起手,槍口對準(zhǔn)張北行,扣動了扳機(jī)。
“嘭!”
一聲悶響,子彈脫膛而出,朝著張北行這里打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噌—”
一道寒芒在張北行的面前斜下而過。
“噹—”
寒芒在空中發(fā)出一聲脆響。
凌厲的罡風(fēng)直接將那子彈給切成兩半。
隨后,槍尖劃過那個獨(dú)耳黑鬼脖頸。
一分為二,血流如柱!
“?。。?!”
縱使已經(jīng)看過好幾次。
但每每看到張北行殺人的畫面,酒保還是免不得感到一陣驚恐,發(fā)出尖叫,刺耳無比。
對此。
張北行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
那就是直接調(diào)轉(zhuǎn)槍頭。
刺!
“噗呲!”
一聲脆響。
長槍沒有任何的阻礙,直接將這個黑鬼酒保的腦袋給戳了個稀巴爛。
這下子,屋子里面,是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張北行一腳將那個獨(dú)耳黑鬼的尸體踹開。
來到桌子面前,在其中翻找了起來。
但可惜,一無所獲!
就在張北行尋思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
“咚咚!”
“咚咚!”
沉悶的敲打聲突然從他身后的書柜里面?zhèn)鱽怼?
聽到這個動靜,張北行眉頭一皺。
莫非這個屋子里面還有人?
念及于此,他帶上口罩,手持長槍,對著那發(fā)出異響的書柜猛地一桶。
幾乎沒有用多少的力氣,張北行就輕易將這個書柜給通穿。
長槍沒入其中半截多。
看到這一幕。
張北行知道這里面大概是別有洞天。
于是松開槍,走上去。
邦邦幾拳砸下。
猶如拆遷隊一樣,生生將這個書柜給砸出了一個缺口。
張北行順著這個缺口往里面看去。
就見到在書柜后面,竟然還有一個暗間。
在這個暗間里面。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子被綁在椅子上,嘴上纏著繃帶。
渾身戰(zhàn)栗。
而張北行之前戳出去的那桿長槍。
此刻距離女子的腦袋,僅僅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
女子被這般異變給嚇得花容失色。
繁星般璀璨的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長長的睫毛瘋狂顫抖。
但繞是如此,也難掩她那驚艷的面容。
相反,這倒是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激起了人心中的保護(hù)欲。
看著這張絕世的臉。
張北行眉頭皺起,不知為何,總感覺莫名的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一般。
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來。
念及于此,他走上前,一把撕開了女子嘴上的膠帶,抓住女子的脖子:“你是誰?”
“我是...我是....”
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顯然是被嚇傻了。
看到她這樣,張北行眉頭一皺,聽著遠(yuǎn)方傳來的警笛,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
便沒有與她過多廢話,只是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不知道!”
女子慌忙搖頭說道。
聽到她的話,張北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了女子所并非作假后。
松開了抓著她脖子的手:
“你最好不要知道我是誰!”
說罷,張北行就在這個暗間里翻找了一番。
不多時,就從里面找到了一份記載著那個犯罪集團(tuán)的文件。
知道這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
張北行將這個文件踹進(jìn)懷中,拿起長槍。
趁著這些警察還沒有趕到,走窗戶,快步離開了這里。
也是在張北行走后沒多久。
“嘭!”
大門被人踹開。
古羅馬的警察拿著槍,一擁而入。
在他們的身后,還跟這幾個聞訊趕過來的記者。
警察一進(jìn)門,就大聲吼道:“所有人不許動,舉起手來!”
然而,屋內(nèi)卻沒有人回復(fù)。
因?yàn)榇丝?,這個屋子里,就只剩下那個被綁在暗間里面的那個女子還活著了!
而那個女子,此刻又因?yàn)轶@嚇,說不出任何話來。
不過她說不出話,不代表著其他人也說不出。
看清女子的面容后。
那些跟著過來湊熱鬧的記者愣了愣,下意識就驚呼道:“耶里?她怎么在這里?!”
聽到這個名字后,警察們也是愣了一下,但緊急情況不允許他們猶豫,急忙向耶里問道:“耶里小姐,請問這是什么情況?是誰殺了他們,人又去哪了?”
耶里余光忍不住瞥向窗外,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有看到兇手,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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