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其他的,這么多人都是證人,這件事情不會輕易結(jié)束?!?
陳珂兒眉眼中還帶著些許陰沉,心里的火遲遲壓不下去。
“哦,他人呢?怎么鉆床底下不敢出來了?敢做不敢當?”
尖酸刻薄的神態(tài)與小女孩的模樣格格不入,整個人都充滿了違和感。
“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等單位的人過來再說吧?!?
小護士怯生生地說,她太害怕床底下的人突然沖出來,然后傷害到在場的所有人。
當然估計他出來,主要目標也是那娘倆。
一整夜雞飛狗跳,單位也是亂成一團,值夜班的同志不會開車,只能去附近的同事家找人。
好在最后是湊齊了出動的人數(shù),把病床下面那個歹徒帶走了。
那男人被弄走的時候,陳珂兒一回頭就看到他母親落淚了。
不過她什么都沒說,陳母被踹了幾腳,應該是腰椎錯位。
這次傷上加傷,真的是要養(yǎng)很久了。
鬧騰了一晚上,真的是把陳珂兒折磨得不輕,原以為那人會被處罰,然后進行勞動改造。
卻沒想到在事情發(fā)生后的一個星期,一位大人物將她請到了茶樓。
說是請,更好像是綁架。
說起來這是她頭一次來這么富貴的地方,兩輩子加起來也是頭一次。
面上盡可能維持平靜,但是心里卻越發(fā)的好奇,到底是誰要見她。
最開始陳珂兒沒有往醫(yī)院遇到的那個男人身上想。
路上的時候,帶她過來的人,無意間說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算是提醒了她。
看樣子今個情況肯定很復雜,努力讓她看起來平靜一點,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但是看到坐在包廂里的人,她再也沒辦法維持平靜。
這個人她見過,不止一次!
大概是十年之后,他上過電視,作為市里的領導進行掃黑除惡工作匯報。
但是現(xiàn)在他找自己談話,是什么意思?陳珂兒心里滿是不解。
“小丫頭坐吧,把你請過來是不得已而為之,談談我表兄的事情吧?!?
領導就是領導,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身上帶著不容忽視的震懾力。
要真是個普通的小女孩,這個時候哪里還敢說什么?
他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在裝一會兒好人,說不定真的能把事情糊弄過去。
“您這次來是給您表兄撐腰的?看您的派頭應該是領導,所以今個打算助紂為虐了?”
陳珂兒咄咄逼人地說,她其實有點恐慌,但是不敢讓人看出來。
故而只能在這里裝腔作勢,希望能夠震懾面前的人。
“小丫頭挺厲害,懂得不少呢?不太像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啊。”
領導感慨地說,這無異于是對陳珂兒的肯定。
“我勸你還是聽我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然你家也會有大麻煩,我那個表兄不成器,喝了酒就耍渾,但是他爹不是好惹的?!?
看到小女孩露出沉思的表情,就知道有戲,領導模樣的男人,繼續(xù)緩緩說道。
“他早些年也在部隊里待過,立過功的,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果然還是在比她,陳珂兒心里有一種難以說的憤怒感,難道沒有本事就注定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