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一巴掌力道極重,清脆的響聲在大廳里炸開!
俞冬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往旁邊倒去,嘴角瞬間裂開,鮮血順著下巴往下淌,滴在光潔的地磚上,格外刺眼。
周圍的員工們?nèi)嫉刮豢诶錃?,連竊竊私語都停了……
大廳里靜得能聽見俞冬粗重的喘息聲。
俞冬懵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地面從地上爬起來……
俞冬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瞪著林遠嘶吼:“你他媽是誰?敢打我?!活膩歪了?!”
林遠眼神冷得像冰:“我叫林遠。這一巴掌,我替蘇董打的。蘇董對你好相談,你卻出口成臟,活像個街頭歹徒,你這模樣,配得上‘官方人員’四個字?”
“蘇董不還口,我替她還?!绷诌h往前邁了半步,將蘇墨濃徹底擋在身后:
“你弟弟俞中富,是我報警抓的。有事沖我來,咱們男人之間的賬,找男人算。你對著蘇董一個女人家放狠話、罵臟話,算什么本事?”
蘇墨濃站在林遠身后,指尖猛地攥緊了文件夾,又緩緩松開——
她還是上,瞳孔瞬間收縮,剛才還在嘶吼的嗓子像被堵住,半天發(fā)不出聲。
他手指著逮捕證,指尖抖得厲害:“不可能……這不可能……”
慕凌雪冷聲道:“俞中富,人證物證俱在,你弟弟昨晚已經(jīng)把你招供出來了!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吧,紀檢委的同志們也都在,有什么話,回警局,和紀檢委說去!”
俞冬面色慘白,震驚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中富是我親堂弟……他怎么會指正我?不可能!”
“你堂弟俞中富……昨晚審訊時,已經(jīng)全額供述了你的罪行,包括你收他的三個億賄賂,還有幫他篡改彩虹工廠的規(guī)劃文件。”慕凌雪補充道,語氣里沒半點波瀾。
這一刻,俞冬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
突然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林遠,眼神里滿是怨毒,剛想開口罵,就被刑警按住了肩膀。
“別亂動!”刑警的聲音帶著警告,反剪住俞冬的手腕,“咔嚓”一聲,冰涼的手銬銬在了他手上。
俞冬掙扎著,褲腿上沾著的灰塵蹭得滿地都是,之前的囂張跋扈全沒了,只剩下慌亂:
“我是房管局副局長!我是官方人員!你們不能抓我!我要找我的律師!”
慕凌雪沒理會他的嘶吼,對刑警說:“帶回去,和俞中富的案子并案調(diào)查,重點查他和白金翰集團的關(guān)聯(lián)?!?
刑警應了聲,架著俞冬往門口走,俞冬被拖得腳步踉蹌,還在回頭喊:“蘇墨濃!林遠!你們給我等著!”
蘇墨濃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夾差點從指尖滑掉,她看著被押走的俞冬,又看向林遠,眼神里滿是震驚——
她沒想到林遠的話真能應驗,更沒想到警局和紀檢委動作這么快,直接上門抓人。
周圍的員工們也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蘇墨濃的美眸幽幽落在慕凌雪身上,看著她毫不掩飾維護林遠的模樣,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這位和林遠相親女警官……似乎和林遠處得很不錯呢。
蘇墨濃指尖輕輕摩挲著文件夾邊緣,內(nèi)心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一方面,林遠有這樣的靠山,以后蘇氏集團遇到麻煩或許能多份保障,讓她有些釋懷;而且,這也能讓女兒蘇知鳶徹底死刑。
可另一方面,想到林遠身邊有這樣強勢又默契的異性……蘇墨濃心底又莫名升起一絲放不下的失落……
連蘇墨濃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慕凌雪沒理會眾人的震驚,對林遠說:“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還需要補充些筆錄細節(jié)?!?
林遠點頭,對著蘇墨濃和蘇知鳶叮囑了一句:“這里交給你們,有事電話聯(lián)系。”
說著他就跟著慕凌雪等人下樓了……
……
十幾輛警車緩緩駛出蘇氏集團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