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那個意思,還是追問道:“朕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說明白就是我知道種世衡有本事也忠心,有情緒也無關大局,但是河西首府銀州的主帥,他能不能擔得起?!?
這個真是沒辦法,連宋太后都疑惑,明明小的時候趙滋最是沉穩(wěn),為什么后來越發(fā)不能控制情緒,反而是比不上邦媛道剛烈熱情,舜華的隱忍克制。
寇神寶也有點吃驚,但君臣有別,他還是回答道:“官家,這斷然不可,您赤誠至此臣也不好再搪塞,臣想建議您以石太尉接任曹將軍之銀夏諸州節(jié)度使,而以種世衡暗中輔佐。”
宦官畢竟是天子家奴,天然與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xiàn)在也不是那五代那種年代了,寇神寶也不得不說實話。
“石太尉是官家親戚,您是知道他的,最是寬厚?!?
換句話說就是石寶級本事確實不大,但并不嫉妒賢能,當然這話寇神寶真的不能說了。
當然趙滋也懂了,只是這種搭配天然就讓他想起早年趙炅西川平叛的結局,耗費無數(shù)糧草金錢,對契丹一再讓步,結果呢?王小波跑了,張詠在益州兢兢業(yè)業(yè)了七八年才慢慢的收復人心恢復經(jīng)濟,最近剛提出了以金銀做抵押實行“飛錢”政策。
所以趙滋雖然不能把他調離川蜀,也給加了檢校太師加節(jié)度使,成了西南使相。
不過話說回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趙滋查看了吏部檔案,又詢問了相關人員,任命都寫好了準備經(jīng)過中書門下成敕,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種世衡居然攤上官司了。
原來他本職為同州判官,雖然常年被借調到環(huán)州,但回去時有人舉報王知謙以非法手段獲取利益的事情敗露,按照法令應判徒刑,王知謙逃走。等到今春皇子出生大赦,王知謙便主動向官府自首,種世衡哪能看的過去,當即就處以杖責之刑法。
同州知州梅詢(沒錯就是邦媛門下出身)于是上報朝廷,認為這事雖不何規(guī)矩卻講究律法,請求寬恕,結果事情剛到了刑部,就被禮部尚書向敏中嚴厲斥責,認為這是對皇家大不敬,理應罷官。
但刑部尚書畢士安不服,認為大赦是為了積福,此人先逃走本已經(jīng)犯罪,現(xiàn)在投案是利用皇子,更該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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