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大事在前,我沒空操心你們這些糟心玩意兒。
休哥行宮見駕的時候,看昔日威風(fēng)凜凜的太后疲憊難掩,再好的胭脂也遮蓋不住皺紋,心道這兒女不成器可真是要了命。
萬幸,太后不成器的是女兒。國主隆緒還是無比正常的,不然倒霉的可就是他們整個耶律家族乃至契丹國了。
“臣休哥見過太后,太后長樂?!毙莞缟頌榇笥谠?,輩分還高,本不需要行此大禮,但他也不是一味的莽夫,想著這種時候還是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
果然蕭綽忙收回心緒,親自扶他起來,道:“大于越太客氣了。咱們雖然要學(xué)漢人的一些制度,卻不必學(xué)那些迂腐之氣,何況你本身就尊同君上,實在不必如此。”
休哥見狀也就順勢起來,兩人分桌坐下,道:“前段時間主上大喜,臣沒能趕回去喝一杯喜酒,實在是遺憾而又慚愧。”
蕭綽知道他這是話里有話,但偏偏不能不接著說,只道:“大于越哪里話,您在忙著平息西京的叛亂,這才是國之大事。主上早已有了嬪妃,這次不過是立了皇后而已。”
耶律休哥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皇后可不是別人,正是韓德讓的外甥女蕭菩薩哥。
這也正是這次舊貴族叛亂的導(dǎo)火索,雖然都是后族出身,但是韓德讓畢竟是漢人。他們這是感覺到蕭太后欺人太甚了。
說到這個蕭綽和耶律隆緒都要羨慕宋朝那娘倆。趙滋也同樣在削弱五代勛貴的勢力。但畢竟只是觥籌交錯下的勾心斗角,但遼國這邊兒就是要動刀子才能平息的。
說好聽點,叫永絕后患,但這種事情要是層出不窮,消耗的還不是遼國的國家實力。
所以邦媛還真猜對了幾分,蕭綽確實有南下中原來分潤給老臣,緩和矛盾的想法。
只不過,讓這位女政治家也沒有想到的是。漢化改革的好處還沒完全展現(xiàn),這些人被珠寶美女好酒腐化速度卻是飛速的。如果按照耶律阿?;鶗r期的調(diào)兵遣將速度,蕭綽設(shè)想這個時候不說河北了。遼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兵臨開封城下才對。
但現(xiàn)在呢?宋軍高層就死了一個老將米信。大名府那邊焦灼著,保定府勉強(qiáng)剛剛打下來,邯鄲城卻還在堅守。
耶律斜軫已經(jīng)明確說不增兵他也打不動了。
中原的糧倉在河南和淮南,不在河北。他們能搶到的東西也有限。何況這幾年情況好轉(zhuǎn),宋軍各個將領(lǐng)都敢戰(zhàn)后再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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