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媛重重一嘆息,人說近鄉(xiāng)情更切,他是即將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了。各種難的情緒涌上心頭。而她內(nèi)心中又隱隱覺得,這一次肯定要主幺蛾子,所以才派楊淮橘打了這個前站。
不過想了想,這件事情終究要她做主,道:“我明天就寫信給官家,說一這里的情況。同時還得勞煩你再走一趟,這次直接給遼國的特使說。要是你見不著皇太妃,我就去抽耶律寫斜軫100鞭子。他們?nèi)胀弦雇希窍胪涎拥绞裁磿r候?”
眾女官一起無語,卻也沒有辦法。而且契丹方面總是這樣,小動作不斷,說好的十二月初皇太妃渡過黃河,現(xiàn)在都拖了多少天了?
這要是里面沒有鬼。她們才都不信呢。
到底是楊淮橘干脆,直接拱手道:“是,臣這就去?!?
邦媛趕緊道:“不著急,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又是晚上,你明日一早走君子館那條路。我常聽哥哥說那里的尹繼倫是個能干的。萬一有個什么事,他也能策應(yīng)一二。事關(guān)官家生母,他不敢不盡心。”
這就很讓人暖心了,楊淮橘行禮退下。
李黛又踏著月色而來,道:“貴主吩咐我的事情,晚間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馮拯來了白馬縣之后,不說清廉如水,總也是盡心辦事。和當(dāng)?shù)馗粦絷P(guān)系都不錯,這房子確實(shí)是他租賃來的,并沒有巧取豪奪或者曲線受賄。當(dāng)然。各方給他的年節(jié)孝敬,他也沒有推卻就是了?!?
邦媛嘆道:“那就不錯了,也不能指望人人都是我老師或者張吏部那樣的人。不過他這樣的人,先是跟著胡旦混。而又去巴結(jié)許王。弄得自己一身騷,就算里邊有黨爭的緣故,也不該如此沒有主見呀?”
她要是沒記錯,這人后來還當(dāng)上宰相,難道北宋的宰相水平都是這個樣子的?
沒錯,馮拯先胡旦一步倒霉,并不是寇準(zhǔn)針對他,也不是呂蒙正恨屋及烏。而是他在心底一朝就犯了天大的忌諱:結(jié)交親王。
這么說吧,就是那段時間,許王趙元僖得事。他跟林特等人巴結(jié)上去。有人不怕死上書先帝要立皇太子。他居然也跟著贊成了,也多虧當(dāng)時先帝已經(jīng)自顧不暇,不然非給他貶到嶺南去。
不過,單以此事而論,只能算是政治投機(jī)。真正讓新帝趙滋把他貶出外任的,是他對于寇準(zhǔn)的污蔑。而且這份污蔑里包含了宋太后。
原來在先帝趙炅的最后一年,出于親戚的情分,寇準(zhǔn)帶著夫人去南宮拜會過一次。雖然那個時候邦媛和他關(guān)系很僵,宋太后好歹還是給了妹妹面子。其實(shí)這就是親戚之間的正常走動,寇準(zhǔn)那個時候絲毫沒有要站對當(dāng)時代王的意思。但是馮拯就抓住了這個檔口,大肆攻擊。說他有怨懟今上(先帝趙炅)之心。
你說趙滋上臺之后不清理他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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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馮拯這個人水平不錯,道德堪憂。
他是歷史上寇準(zhǔn)第一次罷相的主要推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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