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趙深從那刁奴家里,抬出了一箱箱的金銀珠寶。
    還有那刁奴的府邸,三進三出,竟比許多京中五六品的小官,住得都好。
    當然,那套宅子,也是“賬款”,一并被國公府沒收。
    想到這些,柴讓清冷的眸子閃爍了一下。
    以上,是坊間流傳的說法。
    事實上,還有不為人知的隱秘:
    衛(wèi)國公府的刁奴,不只是貪墨財貨,還背著主子,私放印子錢。
    衛(wèi)國公不愧是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的老將,殺伐決斷,不但利索地處理了刁奴一家,還將所有的借據(jù)焚毀。
    繡衣衛(wèi)早就查到了這些,相關匯報,也早已呈送到了圣上的案頭。
    皇帝本就顧念衛(wèi)國公當年主動上交兵權的情分,如今見衛(wèi)國公處理事情還算穩(wěn)妥,便沒有計較此事。
    柴讓“兩進宮”,總共加起來,也在宮中待了幾年。
    人人覺得他可憐,但,能夠在宮里活下來,柴讓還是有些手腕的。
    他有自己的消息網(wǎng)絡、人脈關系。
    所以,圣上知道的隱秘,柴讓也知道了。
    他還記住了此次事件中的幾個關鍵點。
    比如,導火索就是東大街的鋪子。
    再深究一下,此事與衛(wèi)國公府的表姑娘王姒有些關系。
    “王姒?王家七娘!”
    柴讓輕輕捻動手指,他腦海里禁不住浮現(xiàn)出半個月前在工部偶遇的小小少女。
    那時,初見面,他只覺得這少女生得美,人也乖巧。
    隨后收到暗衛(wèi)的匯報,他才知道,這看似單純天真的半大孩子,實則也是個敢做敢沖的人。
    更有甚者,柴讓竟莫名有種預感——
    趙家刁奴私放印子錢的事兒,王姒早就知道了!
    她故意把鋪子的虧空鬧將出來,為的就是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