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個以前好像是什么‘趙家食肆’,嘖,飯菜難吃,伙計張狂,好像是某位貴人家的私產(chǎn),真真糟蹋了那么好的鋪面!”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對!我也去過!嘖嘖,那跑堂伙計比大爺都大爺,花錢吃頓飯,反倒吃一肚子氣!”
    “這是終于關(guān)門大吉,重新?lián)Q了東家?”
    “百味樓!好大的口氣!怎的,這小小的酒樓竟有百般滋味?”
    聽到鞭炮聲,便有不少人被吸引,從四面八方的匯集過來。
    他們來到百味樓,爆竹燃放結(jié)束,白色煙氣繚繞,碎屑滿地。
    抬眼看,一棟兩層的木樓,飛檐斗拱,旌旗招展。
    門額上掛著一塊楠木刻就的門匾,上面用金漆寫著“百味樓”三個字。
    行楷字體,既端正、又飄逸,鐵鉤銀畫,頗具風(fēng)骨。
    先不說這酒樓的菜色如何,單單這匾額,就是請了大家題寫的。
    “好字!這百味樓,有點兒意思??!”
    “切!這是酒樓,是食肆,菜好酒好才是正經(jīng),門匾寫得再好,有個卵用?”
    “粗鄙!”
    看客們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還是觀望。
    畢竟新開的鋪子,誰都不知道菜色如何,誰也不愿拿著自己的真金白銀去“嘗鮮”。
    王姒站在二樓的雅間,居高臨下,將酒肆周遭的景致全都收在眼里。
    她見門口圍攏的人愈發(fā)多了,便向小丫鬟青黛吩咐了一句:“去吧,讓掌柜的開始迎客?!?
    “是!小姐!”
    青黛答應(yīng)一聲,便噔噔噔地下了樓。
    高高的柜臺后面,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他體型微胖,一說話就笑,整個人像極了和善的彌勒佛。
    他亦是國公府的家生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