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借著小夜燈的光輝,伸出小手摸著床頭懸掛的貓貓玩偶。
她眼皮開始打架。
嘟著小嘴在心里頭反駁爹地的話。
穗穗一定會長高的。
會長得比樟木姨姨、祖樹姥姥都高
——
“先生,秋天發(fā)種子,確實一個不注意就容易發(fā)霉,只不過外面有專門的花房,送過去精心照顧,種子就不容易出問題了。”
花匠低聲說著。
大清早他剛上工,就被陸先生叫到一邊詢問種子發(fā)霉的事情。
看著陸承澤比交代軍務還要嚴肅的神情,花匠有些汗流浹背。
“花房?你說說怎么建,我要在主宅旁邊給穗穗弄一個花房?!标懗袧呻p腿交疊,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咖啡。
“建一個花費太昂貴了,要做保暖,還要樣子好看,這磚啊、玻璃啊,都要從西洋進口,就是圖紙還要專門找洋人設(shè)計呢,不是個小工程?!?
陸承澤才不管這些。
能哄穗穗開心,多少錢、多麻煩,他也愿意去做。
和花匠又商議了一陣,陸承澤便定下來要請的設(shè)計師和工匠。
這事做完,他心里猶如一塊大石頭落地。
這時,穗穗也按時起床了。
今天是柳月給穗穗做的打扮,中長的細軟頭發(fā)精心扎了幾個小辮子,攏在腦后,底下的頭發(fā)半披著,頭上又點綴著幽藍色的蝴蝶發(fā)卡。
穗穗身上也穿著同色系的小蝴蝶旗袍,料子柔軟布滿光澤,小姑娘在大廳里跑動著,薄薄的陽光打在小穗穗的身上,倒真像一只翩遷的蝴蝶。
“穗穗過來,爹地有重要的大事交給你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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