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原本無人問津的這小小院落。
一時之間,成為民安縣權(quán)力斗爭的漩渦中心!
“夫君...”
寧紅纓三女急忙過來。
眾多沈家堡軍士也惴惴不安。
因為這就是陳玄先前的交代,如遇官員到來,一律放行,他會來處理!
但現(xiàn)在這架勢,也太駭人了!
果然,老熟人周文率先發(fā)難,
“大膽陳玄,你區(qū)區(qū)一個甲長,竟然沖擊縣衙,謀害縣令,本官與向縣丞已經(jīng)聯(lián)手封鎖縣衙,你已是窮途末路,還不快快令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顯然,向宇與他碰面后,已經(jīng)把黑鍋甩給了陳玄!
“放你媽的屁,老子是來救許大人,順便為沈家村全體村民請命的,就等許大人賑濟災(zāi)民后,好聯(lián)手剿匪,但現(xiàn)在看來,他醒來之后,當(dāng)率先清除某些草菅人命的狼心狗肺之徒,所以周大人,你還是先去治傷吧,少多管閑事!”
陳玄目光掃過向宇,冷聲道。
“你!”
周文一時怒極氣噎,此子還敢拿他的傷開涮!
剛正好的指骨,又有些痛了起來!
“草菅人命,狼心狗肺?你是在暗指本官么?哈哈哈?!?
向宇也一時大笑后,疾厲色,
“許縣令多日前病癆爆發(fā),早已奄奄一息,我與他的義女許蝶兒一直精心伺候,故而封閉縣衙,不許任何人驚擾,而且本來今晚就打算緊急謀劃賑災(zāi)剿匪的事,你卻縱兵作亂,怎么有臉罵我狼心狗肺的?”
“至于草菅人命...我看你才是草菅人命!許大人正需靜養(yǎng),你卻擅闖進去,說!大人現(xiàn)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經(jīng)在你作亂之下,發(fā)生什么不測了?!”
這話一出,現(xiàn)場全部躁動!
這頂帽子可大了!
縱兵害死一個七品文官!
別說民安縣,就是整個定州,都要大地震!
寧紅纓、王二狗等人,全部臉色蒼白,吃吃看向陳玄!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陳玄剛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已經(jīng)治好了許大人,他已經(jīng)醒了,正在穿官服,馬上出來治你,信不?”
陳玄卻云淡風(fēng)輕,冷笑回應(yīng)向宇!
“一派胡!”
這時,是楊老出面,呵斥陳玄,
“剛才許大人的情況,蝶兒姑娘和我說過了,那是肺癆絕癥,既是陳年舊疾,也發(fā)病猛烈,別說老夫,就是宮中御醫(yī)來了都回天乏術(shù),你是個什么狗東西,在此妖惑眾!”
這時,許蝶人也立馬蹦出來,趁勢洗白道,
“你這個畜生,這病...我爹自己都說治不好了,所以前幾天,一直不讓我找郎中,不讓別人來探望,還囑咐我,他死之后,立即下葬,避免傳染,還讓向大人暫代一切職務(wù),現(xiàn)在你敢說你治好他了?你個畜生,我爹肯定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死死看向陳玄!
有的擔(dān)心無比,滿頭大汗。
有的幸災(zāi)樂禍,勝券在握!
而那些衙門里的人,更是個個雙目噴火。
許大人為人公正,他們個個信服!
而許蝶兒,這可是許大人一手帶大的義女?。?
她都出來指證了!
陳玄還有什么可說的!
“你會后悔的。”
陳玄卻只淡淡對許蝶兒道。
眾人更加驚怒。
而眼見氣氛到了這里,許蝶兒當(dāng)即跪下,沖周文、向宇痛哭流涕,做戲道,
“請向大人、周大人,及全場仁義之士,為小女做主,緝拿殺父仇人!”
話音落下,周文果斷跳出,祭出先前一物,正是人丁圖冊,
“陳玄,你縱兵作亂,現(xiàn)本官收回你全部兵權(quán),所有軍戶,點到名的,放下兵器,來我麾下認罪,可既往不咎!”
向宇緊接跟上,
“民安縣衙聽令,奸賊戕害縣令,現(xiàn)將其拿下,打入大牢,本官接任縣令之位后,立即上書,剝奪他的官身!”
一眾衙門之人,甚至楊老,也全都對陳玄痛罵,
“奸賊,害死許大人!”
“還不趕緊給向大人跪下,束手就擒!”
“狂妄小子,冒充神醫(yī),殘害朝廷命官,看來什么沈家村,都是奸人,我當(dāng)發(fā)動全城人脈,驅(qū)逐此村之人!”
一時間。
許蝶兒謠誣告!
軍方搶奪兵權(quán)!
官場剝奪官身!
民間封殺退路!
四方絕境壓來!
寧紅纓等人,全部不知所措,齊齊看向陳玄!
可偏偏陳玄,雙手負后,毫無動作!
眼看大廈將傾!
關(guān)鍵時候,陳玄背后的房門,忽然打開,
“何人在此喧嘩?”
一道詢問傳出,語氣淡淡。
但泄露的官威,竟剎那間,就讓全場死寂,恐怖如斯...
陳玄笑,悠悠轉(zhuǎn)身,抱拳相請,
“恭喜許大人,大病痊愈!”
“請您,撥亂反正,重掌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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