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時。
大軍拔營,開始向大乾國境迅速撤離。
這是無奈之舉。
不然,來接應叛軍的韃子并不知道吳德等人,已經(jīng)完蛋。
大乾完全可以伏擊,再打一場漂亮仗。
但,誰叫雙方野戰(zhàn)實力幾乎有天大差別?
曾有大乾武官,指天痛哭,韃子不滿百,滿百不可敵!
實力差距就有這么大!
而某個時期,這種事情卻絕不可能發(fā)生。
‘若寧武穆尚在,我大乾何須如此。’
此時此刻,蕭玄音不禁暗中發(fā)出感慨。
這個男人,堪稱大乾的武道巔峰,至尊戰(zhàn)神。
他手中的武穆神槍,都未曾在北疆出手過一次,單憑調(diào)兵遣將,以一支寧家軍,就殺得韃子,攏共只剩下萬把人。
以至于他死后,韃子休養(yǎng)生息整整十年,繁衍至今,純正血統(tǒng)的才八個部落,幾十萬人。
其余人口,不過是掠奪和征服過去的包衣奴才。
可就是這么個存在,卻在上一代影龍衛(wèi)手中...
更諷刺的,那桿武穆神槍,唯一出手,也是和影龍衛(wèi)!
‘要我死可以,為何抓我老婆女兒!’
那一日,寧武穆提槍殺穿影龍司。
整座衙門的人,都死完了。
其中,就包括燕元龍的父親!
獨留她蕭玄音一人,由于年幼,只是去蹭飯,所以一根寒毛都沒掉。
對方還說了聲抱歉,小姑娘,受驚了!
所以她至今還記得,寧家妻女被先皇下詔釋放后,對方那釋然一笑后,束手就擒的絕世風流!
只不過...
那桿殺穿了影龍司,吊打了繡春刀法的武穆神槍,在那天給年紀尚小的她,終究留下了畢生陰影。
時至今日,每每想到那一招一式,仍會手腳不聽使喚,渾身發(fā)軟!
甚至是,某種難以啟齒的反應...
‘大將軍...我知道,你是冤枉的,玄音感激您的不殺之恩...等我再努力一點,多為大乾培養(yǎng)出一些武者,殺一些貪官叛將...哄陛下高興了...’
‘就為您的冤屈...上書一份吧!’
...
三天后,大軍停下扎營。
陳玄被關(guān)在一處營帳中,供給飲食,但不可外出一步!
這倒是無所謂,也能夠理解。
但隨著時間推移,一道道評頭論足聲,從帳外響起,
“呵呵,聽說這里面關(guān)著一個炮灰新兵,因為功勞評定問題,馬上要和燕小旗賭斗了,真是稀奇,一個炮灰,敢在我影龍衛(wèi)的大營里如此囂張!”
“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野匹夫,找死罷了,燕小旗準八階武者,都這樣優(yōu)秀了,這幾天還狂練繡春刀法,越出身高貴的人,反而越發(fā)努力,世代務農(nóng)憑什么贏得了當朝貴胄?”
“哈哈,確實,要不是聽說是因為這小子手里握著一個神藥秘方,他連和燕小旗決斗的資格都不配有,接下來,就等著他戰(zhàn)敗受死,交出秘方了,匹夫懷璧,自取死路,哼!”
顯然,可能是燕元龍為了到時彰顯自己的勝利,私下放出了決斗消息。
這些人,都是大營中的影龍衛(wèi)。
‘既然你選擇以更加出圈的方式,敗在老子手下,那我成全你?!?
陳玄更加感到好笑,他伸展筋骨,渾身上下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這幾天,陣痛消失,他已然徹底穩(wěn)固在了八階實力。
下一秒,迎著那些嘲弄之語,陳玄一步跨出。
那些正在指指點點的身影,齊齊驚詫閉嘴,門口守衛(wèi),臉色一驚,
“你出來干什么?”
“哦,原來外面是人,還以為是群野狗在此喧嘩?!?
“???”
眾人正要驚怒。
下一秒,陳玄一道深呼吸,運氣長嘯,滾滾如雷,炸穿整座大營,
“賭斗之期已至,燕、元、龍,滾出來受死!老子要把你打成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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