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鹿呢?!”
可等到了埋藏地一看,剛才才打的鹿,居然不翼而飛!
別說鹿鞭和鹿腰子了,鹿毛都不剩一根!
陳玄第一時間以為是猛獸拖走了,可仔細一看,卻是有許多凌亂的腳步!
再聯(lián)想到之前遇到的陷阱,他勃然大怒,
“草,難不成是被村子里的獵戶偷走了?老子得趕緊回去抓贓!”
陳玄沒了逗留的心思,迅速帶上僅有的獵物,罵罵咧咧,趕緊下山!
...
‘踏踏踏’!
而這時,寧家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人群!
“紅纓丫頭,沈六說的是真的嗎?你家男人,真跑了?!”
老村長拄著拐杖上來,沉聲質(zhì)問道。
“老村長,我也不確定,只是早上起來,他就不見了,我們正要去找?!睂幖t纓如實道。
‘砰’!
很少動怒的老村長,卻在這時猛用拐杖杵地,氣得花白胡子亂顫,
“什么不確定,這,這不就是跑了?!”
這話一出,原本就躁動的現(xiàn)場,更加群情激憤。
昨天和三姐妹搶男人的沈金蓮第一個蹦出來,邊叉腰指點,邊幸災(zāi)樂禍,
“三個賤貨,昨天還跟我搶呢!三個娘們都看不住一個男人,簡直廢物!換做我,半個月讓那小子下不了床!現(xiàn)在銀子花了,人也跑了,看你們怎么給沈六爺交代!”
也有村民站出來,黑臉道,
“何止給沈六爺交代,是給我們村交代!縣令大人昨天說了,他點名不到,可是要嚴懲全村的,怕不是村長要第一個掉腦袋!”
這話一出,現(xiàn)場躁動至極,老村長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圍的大部分村民,忍不住紛紛口出惡,唾沫星子,幾乎淹沒寧家三女,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接納這一家外姓進村,唉,冬眠的蛇醒來,終于是咬人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聽說她們的父親就是叛將,這三個女兒能是什么好貨?!”
“要是我們村受罰死人了,就把她們家那個早死的娘,尸骸從我沈家村刨出去吧,教出這樣的女兒,她不配埋在我們村地界!”
你一,我一語,動靜極大。
剛到村口的陳玄都聽到了,眉頭一皺,加快腳步!
而這邊的寧家三女。
寧婉兒,銀牙緊咬,心如刀割。
寧無雙,縱然曾經(jīng)再堅強,也在這一刻,備受屈辱,十指攥緊,統(tǒng)統(tǒng)泛白。
如果不是大姐一把拉回她,她立馬就要上去和這些人拼命!
事情還沒真正確認,就污蔑她們的父親,揚要挖出她們母親的遺骨!
明明也都一起生活這么久了,為什么這么欺負人!
“老村長,事已至此,與其指責(zé)我們,不如請您發(fā)動大家,跟我們一起去找人吧,也許陳玄并沒有跑,他是真的去山上打獵了,我們?nèi)ド侥_下一起喊一喊,他聽到了,就會...”
寧紅纓則急忙上前,想要請求老村長。
可話音未完,就迎來老村長重重的搖頭,
“現(xiàn)在你們引起了公憤,大家怎么會為了你們的過錯,去做這種無用功?”
“而且,晚了!”
“沈六已經(jīng)騎驢去縣城報官了,他是不會眼睜睜看著那張寶弓被帶走的,你們?nèi)忝?,已成本村的罪人,認命吧!”
寧紅纓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
罪人?
她們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成罪人了...
陳玄啊陳玄,你到底去了那里!
快回來??!
“大家伙不能光這么動嘴皮子吧,沈六爺已經(jīng)去報官了,待會縣令過來,得讓大人看到我們村是非分明的態(tài)度,才好求情從輕發(fā)落??!”
“大家把她們拿下,捆起來跪去村口,主動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