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霽,你快松開我,我?guī)湍憧纯磦冢 ?
裴霽翻過手心,緩緩拔掉葫蘆碎片:“死不了,用不著,宴明瑯,此事你還是不要問了,免得風(fēng)聲傳出去,叫我外祖一家擔(dān)心?!?
宴明瑯直覺不妙,裴霽如此避諱鎮(zhèn)北王妃,旁人連提都不許提,只能有一個可能,鎮(zhèn)北王妃的處境很不好。
裴霽輕輕一點(diǎn),宴明瑯手腳便能動了。
她忙抓過了裴霽的手,撒了止血的藥粉,又用自己的帕子包好。
“疼嗎?”
裴霽低頭盯著宴明瑯小巧的耳垂瞧,喉頭微微滾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啞巴了?疼不疼都不會說?”
宴明瑯白了裴霽一眼:“你這個人傻不傻?心里有氣,你就把氣好好發(fā)出來,糟蹋個荷花,扔個石頭都行,再不濟(jì),你去把馮也抓來揍一頓也好,朝自己撒氣算什么?”
“本來就是病秧子一個,說什么你都不聽,叫你別動內(nèi)力,成天吊著真氣飛檐走壁,叫你不要喝酒,你倒好,竟然還做成了藥酒,你以為藥酒就不是酒了?哼,本來血就不多了,非要往自己手上插幾個洞,看著血嘩嘩往外流,你是不是很得意?”
裴霽本來板著臉,聽著宴明瑯的絮絮叨叨,忽然就心情慢慢好了起來:“你平常也是這么嘮叨昭昭的嗎?”
“???”
“我說昭昭,”裴霽淡淡抿了抿唇角,“這小子這幾日與我同吃同睡,說了你不少趣事?!?
宴明瑯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童無忌,昭昭又單純,一定是被裴霽這個奸詐的老狐貍給哄住了。
都怪她這幾日太忙了,沒時間照管昭昭,一不留神,竟然叫昭昭上了裴霽的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