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之起初還存有試探之心,眼見這少年非同尋常,立刻用上了全力,一雙長袖狂舞成風,猶如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攻勢,逼得云天行連連倒退。
常笑之見少年雖處下風,應付起來卻仍沒有慌亂之意,不由笑道:“你師父是誰?”
云天行聽到對方問話,知他想讓自己分心,便不去搭理,一柄長劍在雙袖間穿來插去,每當快要刺中對方要害時,總能聽到“叮”的一聲,已被他的金刀擋下,可雙袖舞來舞去,卻不知他的金刀到底藏在哪里。
鐘婉笙見云天行連連遇險,心頭焦急萬分,她右手緊扣三枚綠油油的細針,悄悄繞到常笑之后方,云天行已知她心意,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常笑之久經戰(zhàn)陣,哪那么容易上當,他心中暗笑:“你小子詭計倒是不少,可這破綻也太明顯了吧,我且將計就計,看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有什么能耐?!?
常笑之大笑一聲,袖口金刀一閃,已向云天行左肋攻去,金刀出袖的瞬間,三枚綠油油的細針劃破夜空,直向他后心射來。
“蝎尾針!”
常笑之雖已有防備,但忽然聞到后方的傳來的腥臭氣,臉色卻是一變,當即收刀回防,“叮叮?!比暣囗?,金刀已將三枚暗器彈開,云天行趁機猛攻,常笑之邊打邊繞向一側,將兩人都放在視線之內,方才說道:“小丫頭,你是九幽谷的人嗎?”
鐘婉笙聽他問話,心想正好分散他的注意力,便道:“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蝎尾針是九幽谷的獨門暗器之一,單憑這味道我就認得出,不過,九幽谷的人一向很少在外面走動,今天碰上一個,到底是我運氣太好,還是你運氣太差?”
鐘婉笙笑道:“一定是你運氣太差,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等我?guī)煾竵砹?,你想走也走不了啦?!?
常笑之道:“你師父要來?”
鐘婉笙又悄悄摸出兩枚暗器,扣在手心,笑道:“我們約好在這里見面,現在也差不多該到了。”
常笑之哈哈一笑,道:“那我得快點收拾掉你們兩個才是啊?!痹捯粑绰洌Pχ严蜱娡耋巷w撲過去,云天行大叫:“阿笙快逃!”
常笑之的身法快得出奇,兩個縱躍已站到鐘婉笙面前,揚袖向她面門打去,鐘婉笙知他袖中藏刀,身子一矮,已逃了開去,反手一揚,又射出兩枚暗器。
常笑之揮刀一擋,將暗器彈開,笑道:“看你哪里逃?!弊笫肿ハ蜱娡耋系募珙^,忽覺頭腦一暈,緊接著左手傳來一陣劇痛,他抬手一看,小指跟無名指竟已被削去半截。
這短暫的喘息,云天行已追了上來,將鐘婉笙護在身后,見常笑之左袖殷紅一片,又見鐘婉笙手握匕首,心中驚訝萬分:“難道是我低估阿笙了,怎么眨眼功夫就將他給傷了?”
剛才他們兩人的舉動都被擋住了,云天行只能看到常笑之的背影,有一點他很確定,常笑之左袖的血漬絕不是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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