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萍拔劍請招,云天行不想與她動手,向后退了兩步,道:“燕前輩說是云門的人掘了燕十八前輩的墳,可有什么憑證嗎?”
燕秋萍道:“云少主這是在跟老婆子耍賴嗎?”
云天行道:“晚輩只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好幫忙找出真正的掘墳者,為了燕十八前輩,也為了晚輩自己的清白?!?
燕秋萍道:“云少主,你賴不掉的。那日我離開崆峒山后,便直接回了太白峰。先去我那口子的安息處走了一遭,誰知正遇到幾個蒙面賊,在那里掘我那口子的墳。我又驚又怒,忍不住大喝了一聲。那幾個賊人聽到喝聲,見我站在那里,慌忙撇下工具跑了?!?
“我托一個認識的農夫幫我那口子填墳,我自己則去追蹤那幾個賊人。追了半日,沒有追上。看看天色已晚,便就近找了家客棧借宿,順便跟店里的伙計打聽那幾個人。那伙計便說半個多時辰以前,是有那么幾個人進了店,不過并沒有留宿,只要了些吃的帶走了。那伙計還學了那幾個人的話,因此我才知道他們是云門的人?!?
說到這里,燕秋萍冷笑了一聲,道:“云少主身為云門的門主,理應知道這件事才對呀?!?
云天行道:“不瞞燕前輩,晚輩對此事確實不知情,也許是門下人自作主張,待晚輩查問清楚,再給燕前輩一個滿意的答復,也希望燕前輩能多給晚輩一些時間?!?
燕秋萍道:“云少主是門主,沒有云少主的命令,誰會私自去做這種事?依老婆子看,也不必查了,就在兵刃上見個分曉吧!”唰的一劍,向云天行疾刺過去!
云天行閃身避開,道:“燕前輩莫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燕秋萍從太白峰一路趕到這里,氣了一路,早已怒火塞心,失去了理智,哪里還聽得進勸,只是追著云天行不放,而且招招下殺手。
云天行一味躲閃,并不還手,眾人想上去幫忙,卻都被他喝退了。
柳蕙怕云天行吃虧,喊道:“小哥哥,你等著,我去給你拉幫手?!鞭D身跑進香山小院,把葉孤鸞和茶叔都叫了出來。
茶叔拿茶葫蘆向場內一指,對柳蕙說道:“這就你說的命在旦夕?”
柳蕙道:“老妖婆動了殺心,小哥哥又不還手,萬一中了老妖婆的劍,非死即傷,可不就是命在旦夕嘛?!?
茶叔喝了口茶,道:“莫說她一個,就是再來一個她,聯起手來,也不是狗云的對手?!?
抱劍在旁的葉孤鸞點了點頭,道:“不錯?!?
柳蕙道:“喂,我叫你們兩個出來,不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上去幫忙啊,幫忙懂不懂?”
“敬幫忙?!?
茶叔舉起茶葫蘆,又喝了一口茶。
柳蕙見茶叔全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又向葉孤鸞道:“他這個叔是假的,你這個叔是真的,你忍心看著自己的侄子受人欺負嗎?”
葉孤鸞道:“他已不再是個孩子了?!?
柳蕙道:“可是他不還手??!”
葉孤鸞道:“天行不是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他不還手,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盲目干預,反倒讓他為難,還是讓他自己解決吧?!?
茶叔笑道:“天貓,狗云未過門的媳婦都沒說什么,你在這里大呼小叫,不覺得僭越了嗎?”
“我懶得理你!”
柳蕙把頭一扭,哼了一聲,直接走開了。
葉孤鸞轉頭看著茶叔,道:“你為什么總叫她天貓?”
茶叔道:“她不就叫天貓嗎?”
葉孤鸞道:“柳天貓?”
茶叔舉起茶葫蘆,道:“敬柳天貓?!?
王二狗舞著單刀從香山小院沖了出來,大叫道:“狗爺我聽說有個不要命的女人要殺云大哥,簡直豈有此理!云大哥,你只管去一旁觀戰(zhàn),看小弟我用我那開天裂地碎寰宇的絕世刀法,叫這女人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他狗爺,天外還有他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