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組成了一個特工小組,想辦法在王可爭的房間里安裝竊聽裝置。
成才這人本來就腦瓜子很靈活,在對外交涉方面有獨特天賦。
而許三多辦事能力強,干活是一把好手。
兩人搭檔連夜就從基地出發(fā),當天晚上就以電路排查檢測為借口,跑到了安排王可爭住院的房間里。
趁著王可爭還在icu里監(jiān)控,提前就把監(jiān)聽設備安裝好了。
隨后兩人回到了外面的車里,脫掉穿在身上的供電部門工人服裝,打開儀器戴上耳機開始監(jiān)聽。
……
第二天一大早。
褚戰(zhàn)剛果然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里,并且還真像陳軍所遇到的那般找到王可爭,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又問了些身體的情況后,便開門見山直奔核心。
“首長讓你反思總結,有沒有總結出失敗的原因?你給我說說。”褚戰(zhàn)剛滿眼期待地詢問道。
“哦,原來你特意跑來看我,就是為了這個呀?!蓖蹩蔂幓腥淮笪?。
“哈哈。”
褚戰(zhàn)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倆誰跟誰呀,那可是老同學了,是吧,能幫咱們得互相幫一下。
畢竟,現(xiàn)在我可是步了你后塵,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嗯?什么意思啊?”王可爭聽不懂。
“那天會議上你難道沒聽到?演習的第二階段是我跟鋼七旅打啊?!瘪覒?zhàn)剛很無語的提醒道。
“哦,對對對,你一說,我想起來了?!?
王可爭一拍大腿說道:“那天啊,我整個人都懵了,腦瓜子嗡嗡作響,首長說了啥我真沒聽進去?!?
說完,王可爭突然興奮了,噌的一下從病床上坐起來,拍著手掌大喊了道:“太好了,太好了?!?
“好?這又咋好了?”褚戰(zhàn)剛沒鬧明白。
“老弟,第二階段你上可太好了,你給我狠狠的揍鋼七旅,尤其那個叫陳軍的小子,他太猖狂了,實在是太猖狂了,你可一定要替老哥出了這口惡氣?!?
王可爭亢奮的在病房來回踱步,把報仇的希望全放在了褚戰(zhàn)剛身上。
“老哥,我倒是想幫你出這口惡氣,可我對這個鋼七旅一無所知,你的708旅都輸了,909旅能不能打贏,我心里是真沒底呀?!瘪覒?zhàn)剛苦笑說道。
“那沒事,我雖然輸了,但我基本上摸清了他們的套路?!蓖蹩蔂幾孕艥M滿道。
“老哥,我特意跑來看望你,咱倆同學的情分是放在第一位的,這第二咧,我確實是來向你討教的,您可一定,一定要把你失利的原因告訴我,如此接下來我跟他打,心里不就有數了嗎?”
褚戰(zhàn)剛說得很誠懇,甚至為了徹底打動王可爭,還在后面補了一句:“老哥,你的這口惡氣,老弟我?guī)湍愠隽恕!?
王可爭聽到這話心情舒暢,臉上出現(xiàn)了久違的笑容,高興的說道:“有你這句話,老哥的病全好了?!?
王可爭和褚戰(zhàn)剛兩人聊得飛起,并快速的完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殊不知他們倆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傳到了外面的車內,被電子連的技術兵監(jiān)聽,并同步發(fā)往了基地情報中心。
“我這次失手,主要是輕敵了?!蓖蹩蔂幾晕倚盐虻故峭Σ诲e。
如果他這次沒輕敵,還真沒那么快輸。
“和我猜的是一樣的,否則,以708旅的實力,不可能輸那么快?!瘪覒?zhàn)剛不留痕跡送上一記馬屁。
“還有一點,鋼七旅的參謀長叫陳軍,這小子有點東西,打法上的確有新招,有他自己的特色。”王可爭說道。
“老哥,那你趕緊跟我說說,鋼七旅的新招特點?!瘪覒?zhàn)剛期待問道。
“其實要說新,也算不上新,外國軍隊以及阿拉伯中東機場戰(zhàn)爭中,他玩的把戲其實都出現(xiàn)過。”王可爭說道。
“那你怎么還輸了呢?”褚戰(zhàn)剛很疑惑。
“要不說我輕敵了?!?
王可爭很懊惱的說道:“我怎么都沒想到,戰(zhàn)區(qū)自己組織的演習,戰(zhàn)區(qū)自己的部隊,敢這么不守規(guī)矩,敢這么大膽妄為。
部隊都還在前往集結點的路上,等于演習都還沒開始打,他們就跑到我旅部搞偷襲,把我的旅部給占領了。
我開始還以為不算數呢,沒想到,導演部竟然做了裁決,首長還認為他打的不錯,公開支持他們胡作非為。
天平完全往他們那邊倒,你說我這場演戲能不輸嗎?你說我能不惱火嗎?”
王可爭屬于典型的傳統(tǒng)戰(zhàn)術擁躉者,做起事來必須得按部就班,打起仗來講究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
所以在他的認知中,他并沒有做錯,心中依舊不服輸。
“哎呀,演習不按規(guī)矩亂來,首長還這么支持他們,照這樣下去,這以后的演習那可怎么打呀?!?
褚戰(zhàn)剛皺著眉頭憂心忡忡,一副完全支持王可爭的樣子。
“你來之前,我就反復想了,鋼七旅用的這種戰(zhàn)法,在以前外軍研究資料中,我其實都看到過,只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小子搬過來就砸我頭上,現(xiàn)在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蓖蹩蔂幷f道。
“關鍵是咱們誰都不清楚,鋼七旅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專業(yè)化合成旅是什么建制,這才是最麻煩的?!?
褚戰(zhàn)剛故意說到這方面,就是想引起王可爭為他解答。
“其實,我也不是對鋼七旅沒防范,在演習開始前,我把朱日和藍軍的資料,全都調出來看,也把幾大戰(zhàn)區(qū)的敗仗一一復盤,弄清了他們失敗的原因?!?
王可爭說著他的口氣,憤憤不平道:“可我沒想到叫陳軍的那小子,并沒有老老實實在狼前基地呆著,他竄到我后面去放火,你說演戲有這么搞的嗎?”
“他這種打法確實非常下作,根本不是君子所為。”褚戰(zhàn)剛認可的說道。
“我和何政委都沒把鋼七旅當盤菜,怎么都沒想到他作為防守方,竟然會主動跑出來搞偷襲,早知道他們會這樣,我就不把警衛(wèi)營拉出來了,家里面有一支部隊,只要他下來我立馬就滅了他?!?
王可爭意氣風發(fā)的做事后諸葛亮,說完又嘆了口氣道:“哎呀,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太輕敵。”
“這種打法我也看到過,一般都是向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英國特種部隊常干的事,常規(guī)部隊不帶這么玩的。”
褚戰(zhàn)剛皺著眉頭說著,嘴上沒當回事,心里卻提了個緊。
鋼七旅能干出特種部隊的事,那就代表鋼七旅肯定有特種部隊編制,并且戰(zhàn)斗力還非常不俗。
這可是人人都是兵王的兵種,隨時都能發(fā)起斬首行動的恐怖底牌。
褚戰(zhàn)剛不得不給自己提個醒。
免得在接下來的演習作戰(zhàn)中,自己一不小心落了王可爭的后塵,也被鋼七旅的特種部隊給抓回去做了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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