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yī)生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少夫人,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只是來給你注射點兒營養(yǎng)針而已,你怎么還帶茉莉和一個外人給我設下陷阱?少夫人,您這么做就不怕少爺和老夫人知道嗎?”
“野男人!”
張醫(yī)生狠狠盯在蒲域身上,似乎打算把這個標簽釘死在其身上。
借此,也成了他能脫身的機會。
蒲域沒有廢話。
他人長得很高,雖然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睛,看著斯斯文文的,但他絕對是個狠手。
他當即一把揪起張醫(yī)生的衣領,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張醫(yī)生嘴角瞬間破開,血跟著流了下來。
張醫(yī)生痛得一聲低嚎,五官在臉上扭來扭去。
“嘴巴放干凈點!”
蒲域警告了一聲,張醫(yī)生抽著氣不敢再胡說了。
但他是絕不會承認任何事的。
沈清薇不急著逼他,只是給了茉莉一個眼神:“跟你蒲大哥學了這么久,如今也算有點兒手腳了。”
“要不要再跟張醫(yī)生學學怎么扎針的?”
“去,把那針管撿起來。他既然說是營養(yǎng)針,那就先給他補補?!?
茉莉一聲得令:“好嘞!”
她飛快地過去撿起針筒來,蒲域十分默契地抓住張醫(yī)生的頭就是一偏,將他亮白的脖子徹底露出來。
“這里的靜脈,也可以注射。”
張醫(yī)生看著拿針明晃晃地朝著自己而來,他急得大喊:“停,停——!”
“對不起少夫人,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真的想害你的,誰讓你一回來就莫名其妙開始查畫,如果不是你要查畫,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沈清薇:“所以,這針里的藥真的不是好東西?”
“是你說,還是要我將它送去機構檢測,這到底是什么?”
張醫(yī)生僵硬著磕磕巴巴回道:“就,就是讓人說不了話的藥而已……其實也沒那么可怕……”
沈清薇:“不可怕是嗎?”
“既然還不肯老實交代,那不如,你證明給我瞧瞧?!?
“茉莉,扎!”
一說完,茉莉當真將針刺入張醫(yī)生脖子上的靜脈血管里。
這精準度連茉莉自己都驚訝了。
“我去,我還真有天賦啊?!?
張醫(yī)生卻已經(jīng)快嚇尿了,他直接崩潰地喊出聲來:“停!停!別,別推?。 ?
“是……是讓人肌肉變得萎縮……讓,讓人患上和漸凍癥一樣病狀的藥……求您們了,別……”
張醫(yī)生嚇得渾身亂顫,眼淚橫飛,顯然這次說的都是真的。
漸凍癥一樣的病狀?
那不就是口不能,身不能動,和植物人有什么區(qū)別?
茉莉聽聞后,氣得真是恨不得將針推下去。
但是沈清薇還是給了她一個眼神暗示,茉莉這才不情愿地將針扒了出來。
但她還是氣得不行,“張醫(yī)生,我們也算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十幾年了吧?我竟不知道你竟然還是這樣一個畜生!”
“虧你還是個醫(yī)生呢,竟然有這樣害人的心思!你對得起你這個神圣的職業(yè)嗎?”
“你想把少夫人害成漸凍癥一樣的人,你還有良心嗎你?”
“好歹少夫人和你還有過生意往來呢,你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你真是太可恨了!”
茉莉氣的一腳踢在張醫(yī)生的小腿上。
張醫(yī)生一聲低嚎,不斷求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該害少夫人?!?
“但這不是一切還沒有發(fā)生嗎?我、我也不算犯罪吧……”
沈清薇:“不算犯罪?意圖謀殺還不算犯罪?”
“再加上偷賣價值幾十萬的名畫,算不算犯罪!”
沈清薇的一聲低喝,嚇得張醫(yī)生臉都白了。
“不,不是我……”
沈清薇也只是詐一下,不過看他這副樣子,真相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她沒有急著追問這件事,而是轉而看向蒲域:“你說給他聽。”
蒲域一點頭,轉身面對著張醫(yī)生蹲下。
他慢騰騰地挽起自己的袖子,然后一把抓起張醫(yī)生的頭發(fā)說道:“沈小姐早在一個月前就在調(diào)查你了。”
“果然,你不是一個干凈的人?!?
“當初,你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給沈小姐說顧小姐要用藥害她,最后沈小姐為了自保,與你做了交易。那一次,你張口要了一百萬。”
“如果你不是那么貪婪,沈小姐也不會起疑心?!?
“而后就查到,顧小姐那邊會主動問你買藥,其實就是你蠱惑的。”
“你想讓她們斗,因為只有她們斗起來,你才能趁機從中獲利?!?
“而你除了想向顧小姐賣藥,還想從沈小姐手里賺錢,恰好沈小姐在拉攏你,所以你就兩面三刀地做起了幾頭的生意?!?
“實在是你的吃相太難看,所以沈小姐不得不查你。”
“結果查到你果然在m市的地下賭場一夜之間被自己朋友做局輸了兩千萬!”
“你手里缺錢,又要還上賭債,所以開始到處籌錢。”
“你已經(jīng)偷偷賣了顧老夫人不少東西吧?”
“其中包括那幅,你剛剛托人賣出八十萬的那幅老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