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從自已的思緒中回神,朝著陶枝笑道:“陶小姐感興趣?”
陶枝朝他笑道:“那里我要了?!?
意思很明顯,輸?shù)舻馁€注,她要的是度假山莊。
許栩揚著唇角,說道:“沒問題,回去就和陶小姐一起去辦理轉(zhuǎn)讓手續(xù)?!?
“爽快?!?
陶枝說完就起身朝著外邊的衛(wèi)生間而去。
游云歸也在她離開后跟著服務(wù)員離開。
房間里剩下歐漠四人,歐漠站起身眼神兇狠的盯著趙靖黎,立馬就要質(zhì)問他。
他不是程沅,沒那么蠢。
自從今天見到趙靖黎之后的種種不對勁,結(jié)合他剛才在賭桌上的表現(xiàn),要是到了這一步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真的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他還跟個傻屌似的,把之前那套拍賣的珠寶讓了出去,讓他拿去討好人。
結(jié)果呢?他要討好的是他前妻!
卻見趙靖黎壓根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拿起外套站起身;“先回去了?!闭f完他就大步往外離開。
歐漠咬牙,一拳砸在桌子上:“混蛋!”而后也跟著追了出去。
程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許栩緩步繞道陶枝之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手指翻著桌上的三張牌,笑道:“大概是,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已有多蠢了吧?!?
程沅聞點頭,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
“他確實挺蠢的?!?
聽到他這話許栩抬眼看了看他,什么也沒說笑出了聲來。
通往衛(wèi)生間的走廊外,趙靖黎并沒有如他所說回房間,而是在衛(wèi)生間不遠(yuǎn)處的一道陷進去的門外站著。
這里是儲存打掃衛(wèi)生工具的器材室,因為有個柱子擋著,燈光照不過來,所以就導(dǎo)致這里有些暗。
陶枝洗完手出來,敏銳的察覺到那處角落有人,但她要經(jīng)過那處,所以也就沒有避讓。
緩步走過去,抬眼就對上了一雙深沉的眼睛。
陶枝輕輕笑了笑:“趙董?你怎么在這?”
趙靖黎沒有回答,而是定定看著陶枝,眼神漆黑濃稠,翻滾著不知名的情愫。
他喉結(jié)滾動,而后居然抬手拉住了陶枝將人往陰影里帶。
驚訝于這人突然的舉動,陶枝卻并沒有反抗,反而是隨著他的動作看看他要做什么。
畢竟在她印象中,這人可不像是會主動動手動腳的人。
他寧可把自已憋死,也不會做出這么冒犯的舉動。
這是剛才那杯酒讓他喝多了?不可能吧?
陶枝靠著墻,而趙靖黎站在了外邊,將她徹底的圈進了陰影里,垂著眼,眼神克制而又灼熱的看著陶枝。
那些以往被他刻意壓制的好感與在意在對上陶枝投過來的目光的這一刻全然爆發(fā)出來,甚至還帶來了成倍的反撲,將他心底早就一步步累積的喜歡全然釋放,而后這股喜歡就如同藤蔓一樣攀爬纏繞占據(jù)他整個大腦和身體,讓他做出了與以往形象全然不符的行為。
他埋藏著想法控制著情緒,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看到著她對游云歸偏愛和縱容。
這樣反復(fù)的折磨拉扯將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受控,以往自持的冷靜和理智都要崩潰。
甚至到了見到聽到游云歸幾人的名字,見到幾人的臉就已經(jīng)讓他煩躁討厭的地步。
而他之前是想著要和游云歸打好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卻想要對方消失。
嫉妒的情緒密密麻麻的往上,將他的理智啃食殆盡,控制住他的思緒和行為,迫使他變成了一個腦袋里只有陶枝,只想要獲取她視線和得到她的在意的怪物。
但偏偏他要壓制住這只怪物,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被這只怪物嚇到從而更加的疏遠(yuǎn)他,和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