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抬眼,意味深長地望了望那碗?yún)骸百p你了?!?
杜鵑一愣,隨即賠笑:“這是少夫人的心意,奴婢怎配”
盛懷瑾冷冷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識抬舉?”
杜鵑忙跪下否認(rèn)。
“喝了。”盛懷瑾再次命令。
杜鵑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
海棠暗哂,問:“你是自己喝,還是需要我叫人幫你喝?”
杜鵑突然磕起頭來,只砰砰砰磕頭,不說話。
海棠便走出去喚人了,這種臟事,總不能讓世子爺親自動手。
她剛走到廊下,就聽見書房里傳來清脆的巴掌聲,隨即便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海棠急忙回身來到書房,只見杜鵑摔倒在地上,捂著臉,她衣衫不整,胸前的盤扣是開著的,露出里面櫻桃紅的肚兜。
“什么臟東西,也敢往爺身上撲?!”盛懷瑾嫌棄地?fù)哿藫垡律?,終究還是覺得不干凈,起身去一旁洗手了。
簡極此時剛回到青山院,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進(jìn)來。
他一看便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簡管事,我們幫杜鵑把這碗?yún)攘税??!焙L恼f。
“好啊?!焙啒O笑著上前,一只腳踩著杜鵑,另一只手強行掰開杜鵑的嘴,海棠將一整碗?yún)嫉沽诉M(jìn)去。
杜鵑被嗆得猛咳嗽了幾聲。
海棠蹲下來,幫杜鵑把盤扣系上,省得她這樣衣衫凌亂地跑出去,損害了盛懷瑾的名聲。
盛懷瑾凈手換了衣裳回來,陰沉著臉吩咐簡極:“把她送到齊芳院,罰她在院子里跪足一個時辰。”
杜鵑哭道:“世子爺,奴婢只是想伺候您而已”
簡極麻利地?fù)炝艘粔K抹布,團(tuán)成一團(tuán),塞進(jìn)杜鵑嘴里,將她押了出去。
海棠跟著退了出來,坐在外間背玉安居士的詞,可她心里像貓抓一樣,很想去齊芳院看看熱鬧。
她逼著自己靜下心來,不一會兒,倒也背熟了兩首詞。
這時,她看到青提進(jìn)了青山院,忙放下手中的書卷,迎了出去:“青提姐姐,你怎么來了?”
青提笑道:“你如今侍奉世子爺,是半個主子了,我可不敢再應(yīng)你這一聲姐姐?!?
海棠紅了臉,輕輕推了青提一下:“渾說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主子?別讓人聽見了,說我輕狂?!?
青提收斂了笑容,小聲說:“少夫人讓你過去?!?
海棠忙進(jìn)屋回稟了一聲,便跟著青提向齊芳院走去。
路上,青提問起杜鵑犯了什么錯,海棠低聲說了,青提撇了撇嘴:“她這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少夫人那么生氣?!?
“誰說不是呢?世子爺也被氣壞了?!焙L妮p聲道。
很快,海棠到了齊芳院。杜鵑正跪在院子中間,她看起來似乎很熱,又似乎很癢,臉通紅通紅,身子扭來扭去。
看來,那參湯中有催情的藥,杜鵑喝下去以后,發(fā)作出來了。
幸虧簡極綁了她的手腳,要不然,杜鵑估計真的會控制不住,當(dāng)眾脫個精光,也會往人身上撲。
杜鵑這副模樣,實在丟人現(xiàn)眼。她想用催情藥,害世子爺動情要了她,結(jié)果害人反害己。
齊芳院的丫鬟們表面上各忙各的,實際上都時不時偷偷看杜鵑一眼,原本被她欺負(fù)的丫鬟,無不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