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淺輕輕晃了晃腳丫,聲音甜軟:“嗯,謝謝皇帝表哥?!?
聲音聽落在裴煜耳里,軟軟糯糯的感覺,叫人心也不自覺跟著軟。
裴煜想到她后背上的傷輕聲道:“背后哪里痛?”
姜若淺道:“肩膀?!?
他目光掠過她身上的衣衫,語氣不容置疑:“把衣裳脫了,朕查看。”
姜若淺反正已經(jīng)被他看了一個七七八八,也不害羞了,脫了外面的半臂衫,轉(zhuǎn)身背對著裴煜。
里面是一襲抹胸裙,恰將傷處袒露出來。
裴煜一眼便看到姜若淺肩部一片青紫,應該是從馬上落地之時撞到的。
跳下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小心的把人護在懷里。
這次抹藥裴煜沒再用玉片,而是將藥膏先敷于自已掌心,以體溫煨熱幾分,才覆上她肩頭,緩緩揉按。
“嗯……”
他稍微一用力,女子纖細的身子便輕顫,從唇溢出破碎的細小顫音。
姜若淺是沒瞧到,在她背后的男人,此時一雙鳳眸眼尾更顯的上挑,古井寒潭的眸子,眸底暗潮翻滾。
聽到女子的嚶嚀,非但沒憐香惜玉,反而心里暗自生出一種戾氣,想把女子弄的聲更大一些。
不過只是心底陰暗的想法,男人并未失去理智,揉捏的大掌反而控制的力道適中。
控制的十分辛苦,手臂露出的肌肉微微隆起,顯得十分冷硬有力,整個人散發(fā)著濃烈的男子氣息。
“陛…陛…下…好了嗎…”
姜若淺有些受不住,她本就清瘦,這樣揉捏,都是骨頭,隔得她骨頭痛。
裴煜停手,握她的肩,把人轉(zhuǎn)過面對他。
“陛下……”姜若淺轉(zhuǎn)身便撞進裴煜深幽的眼瞳,被里面明晃晃的薄欲,灼的心一顫。
眸光輕移,裴煜今日身上穿的是玄色窄袖袍,是帝王日常服,蠶絲織就的面料垂感極佳,腰間又束了一根白玉帶。
勾勒出他結實有型的上身,挺闊的肩背,精瘦的徑腰。
姜若淺是重生之人,并非真正不諳人事的閨中女子,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嚨,耳根悄悄染上緋紅。
裴煜以三指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便吻上她的唇。
他將她緊緊箍入懷中,她身子軟軟地貼靠在他胸前。
女子身上的雅香氣息縈繞在男人的鼻尖,男人越發(fā)失控,這個糾纏的吻更加深入。
窗外下起了微雨,絲絲縷縷,悄無聲息地浸濕了庭院。
德福公公與胭脂垂首靜立在廊下,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心中焦灼。
都擔心主子倆沖動,夜色也深了……
此時萬不能傳出什么閑話來。
雨幕中,小喜子小跑著進了院,匆匆至德福身側(cè),壓低聲音回稟:“崔姑娘突發(fā)高熱。”
德福神色一凜,低聲問:“可有人瞧見你過來?”
小喜子搖頭:“貴太妃著人去請陛下,我把她打發(fā)走才過來報信?!?
德福頷首,轉(zhuǎn)身走向門邊,低聲喚道:“陛下——”
室內(nèi),裴煜被擾,動作頓了一下,對著姜若淺的唇瓣輕輕咬了一下,才緩緩放開。
他以指腹摩挲姜若淺被吻的微腫唇瓣,鳳眸里仍帶著未褪的溫笑,聲音卻低凝:“離崔知許遠些。那就是只花錦雞,他說什么,你都別信。”
姜若淺捂住嘴唇,嬌嗔地瞪他:“陛下,你咬了臣女,明日被人瞧到,臣女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