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說看,搬走保險柜我能理解,把老佛爺放在這兒的藏酒也都拿走,這些我都能理解??墒牵B存酒的柜子都拿走了,甚至酒杯都拿走了,一片玻璃渣都沒給我留,這幫人真是太過分了?!?
對此,程煜也只能表示無語。
他說:“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們這邊的人并沒有幫著老佛爺制犢販犢?”
那人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腦門上還在淌著血,就沒敢說謊。
他說:“制毒肯定是沒有的,畢竟那都是在佤邦那邊才能做的事情。但是老佛爺有時候也會帶些貨來這邊,我們有時候也要負責幫著老佛爺把貨從這里運往越南,或者泰國。不過那也只是純粹跑腿押運而已,那些買賣老佛爺是從來不會給我們分賬的,頂多給點兒辛苦費。”
程煜一腳踹了過去,罵道:“難不成要讓接貨的人把錢交到你手里,你才算參與了販犢?”
那人縮了縮脖子,訥訥不敢聲。
“老佛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他的勢力按照你的說法,也基本上覆滅了,那么你以后打算做什么?”程煜用腳尖捅了捅地上那個家伙,問到。
那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就像是失業(yè)了吧,接下去我該找份其他的工作。
我原本來這里就是想找份正常的工作的,看到酒店招聘就來了,但沒想到那次招的卻并不是酒店那邊的服務(wù)員,而是跟著老佛爺?shù)谋gS。
當時他們問我敢不敢開槍,我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懂,看到槍還覺得挺有意思,于是就拿著槍按照他們的要求胡亂開了幾槍,把彈匣里的子彈都打空了,好像一顆子彈也沒打到對面的靶子上去。
但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把我留了下來,說槍法不準沒關(guān)系,只要敢開槍就行了。然后我就成了老佛爺?shù)谋gS。還真是沒想到這一下子,我就干了三年多?!?
程煜點了點頭,這倒是他希望的,畢竟,這邊的人雖然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參與到老佛爺真正的生意里去,只能說是一部分邊緣人士,但如果這幫人依舊存在,保不齊也會被神摳系統(tǒng)認為是運毒網(wǎng)絡(luò)的一部分。要是這幫人自行解散了,倒是好事一件。
“那么其他人呢?也都跟你一樣的想法么?”
“絕大部分只能如此了吧?除了我們的頭兒,其他人應(yīng)該都跟我一樣,想辦法另謀出路。他們基本上也都是跟我一樣,以為是正常的工作才來應(yīng)聘的,也是因為他們敢開槍就被留了下來。其實我們這些人說起來是保鏢,除了容易被老佛爺動不動打罵之外,也沒什么危險。至少我這三年來,除了應(yīng)聘那天,之后再也沒開過槍。”
程煜皺皺眉,問:“除了你們頭兒?為什么?”
“他本來就是老佛爺?shù)娜税?,只有他,跟帕敢還有阿達是一樣的,是老佛爺從佤邦帶來的。只不過,他是常駐這里的,而帕敢和阿達則是每次都要跟著老佛爺來又每次都跟著老佛爺走的?!?
程煜明白了,那個所謂的頭兒,大概率跟帕敢以及阿達一樣,也都是老佛爺買來的孩子,養(yǎng)大之后就身兼下屬和情人雙重身份。也難怪他聯(lián)系不上自己的手下之后,敢跑上來看老佛爺?shù)碾娔X監(jiān)控,換成像眼前這個慫包一樣的家伙,若不是得到老佛爺已經(jīng)死了的確定消息,給他兩個膽,他也絕不敢上來。
那么這個人,就有可能跟程煜的附加任務(wù)發(fā)生聯(lián)系,他如果跟帕敢一樣,那么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親人,估計連朋友也沒有,所以他幾乎注定會走到老佛爺?shù)哪菞l路上去。
當然,他沒有老佛爺?shù)哪莻€實力,但是他大概率會加入其他毒販的隊伍,也不知道神摳系統(tǒng)會不會因此判定他依舊隸屬于老佛爺?shù)倪\毒網(wǎng)絡(luò)。
不管怎樣,程煜覺得自己都有必要找到這個人,確認一番。
“你說的那個頭兒,你覺得他現(xiàn)在還在東鵬縣么?”
那人想了想,說:“他好像也沒別的地方去吧。他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在東鵬縣有房子的,那是老佛爺給他買的房子。按理說,他也是第一個得知老佛爺已經(jīng)出事的人。所以,保險箱應(yīng)該是他搬走的吧?他只能把保險箱搬回到他住的地方去,然后想辦法將其打開。也只有老佛爺?shù)谋kU箱里才有真正值錢的玩意兒了。”
“你知道他家么?”程煜追問到。
那人點了點頭,說:“說來也巧,我們這些人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經(jīng)常喝醉,每次喝醉就讓我送他回家。他永遠都會在第二天警告我,讓我守口如瓶。他說,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他住在哪,他一定會把這筆賬算我頭上?!?
程煜拎起那人就往電梯口拖,然后說:“帶我去他家,到了之后我放你走?!?
那人忙不迭的配合著程煜,連滾帶爬的跟著程煜一起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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