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了幾把,程煜始終押注閑家,各有輸贏。
荷官很快就判斷出程煜并不是那種沉迷的賭客,派牌也就有些漫不經(jīng)心了。
一邊派牌,荷官干脆一邊主動跟程煜攀談起來。
“先生是中國人吧?”
程煜笑著點點頭,押上去一枚一百元的籌碼,道:“是呀,中國來的。你們這里的賭客基本上都是中國人吧?”
“也有其他國家的,不過主要都是中國人。先生您是來談生意還是旅游?”
“為什么我不能是專門來賭場的?”程煜拿起荷官剛派過來的兩張牌,很隨意的看了一下,便攤開來放在賭臺之上,一張k,一張5。
荷官一邊翻牌,一邊又道:“專門來玩的賭客可不會像先生這樣?!?
莊家的牌是一張6和一張7,隨后荷官又派給程煜一張,程煜依舊隨意的翻開。
“是我的賭注下的太小了?”程煜的這張牌竟然是個4。
荷官笑著說道:“先生好運氣?!苯o自己派牌且翻開的同時,又道:“普通賭客上我這種空桌肯定也要先探牌路,不打出長路來也不會落重注的。我判斷先生您不是為賭而來跟賭注大小沒關系?!?
莊家的牌是張j,荷官道:“莊3點,閑9點,閑贏?!辟r付一百元的同時,荷官收回桌面上的撲克,扔進了廢牌桶里。
荷官伸手示意程煜押注,等到程煜只收回一百元之后,換成詢問的手勢,隨即繼續(xù)派牌,同時說:“只是賭客很少有像先生您這樣如此氣定神閑的,通常不管賭注大小,真正的賭客都會很緊張的搓牌,這是一種習慣,很少有例外?!?
程煜哈哈一笑,拿起自己的兩張牌,翻開一張看到是9之后,將這張牌插入到另一張下方,假作搓牌的模樣。
“這樣?”
荷官也笑了,說:“先生的動作也很生疏,這下我更加肯定您不是來賭錢的了?!?
程煜頓感無趣,將手里剩下那張直接翻開,恰好是張10,又成了九點。
荷官也便翻開自己的兩張牌,一對9,但在規(guī)則之下莊家是不允許再要牌的,荷官也便宣布閑家贏,再度賠付了一百元籌碼給程煜。
“你猜得不錯,我到賭場來就是為了消磨時間,順便了解一下酒店的環(huán)境?!?
荷官確認程煜下注完畢之后繼續(xù)派牌,同時臉上露出少許好奇之色,說:“先生是為了下午的拍賣會而來?”
程煜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看牌,一邊回答說:“哦?這么明顯么?”
“也不是很明顯啦。只不過,我們芒街是個小城市,大宗進出口生意也很少會在這里談,頂多是些香料的生意。先生在這里坐了半天了,我沒聞見先生身上有任何香料的味道,所以應該不是談生意的。我們芒街有兩件事比較吸引人,一是高爾夫,二是賭場。通常如果為了打高爾夫,這個時間就可以過去了?,F(xiàn)在正值夏日,早一點會涼爽一些。并且打球很少會有一個人來的,先生卻只是一個人坐在這里消磨時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性。七爺?shù)呐馁u會每個月都是這個時間在酒店頂樓舉行,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先生的目的是拍賣會。”
程煜這一把輸了,荷官翻牌后莊家直接拿到了八點,而程煜是六點,沒有增牌的機會,荷官將桌上那一百元收走。
接下來的這把牌,程煜玩心大起,他拈起一枚籌碼,雖然還是一百元,但卻并沒有像是之前所有局那樣放在閑家的位置,而是放在了和的位置上。
由于并沒有其他玩家,程煜又押的是和,荷官就只能將閑家牌派在左手,莊家牌留在手邊。
先打開了閑家牌之后,一張7和一張8,荷官又翻開莊家的牌,一張6一張9,巧得很,竟然真的是打和了。當然,這不是最終的結(jié)果,按照規(guī)則,閑家此刻必須增牌。
荷官自然是給閑家又派了一張牌,當即翻開,赫然是一張q,這恰好構(gòu)成了莊家不得增牌的規(guī)則,同時,莊閑都是5點,果然和牌了。
荷官啞然失笑,說:“先生真的好運氣,這樣的和牌都能打中?!?
數(shù)出八枚一百元的籌碼放在程煜押注的籌碼旁,荷官將莊閑五張牌放進廢牌桶中。
“現(xiàn)在還覺得我不是專門來賭博的?”程煜拿回自己贏得的籌碼。
荷官哈哈笑道:“更加肯定了,我干荷官也三年多了,還從來都沒見過哪個正常賭博的賭客會單押一個和的?!?
程煜撓撓頭,笑道:“看來我真的不適合賭博,好像什么也不懂?!?
正準備繼續(xù)落注的時候,程煜余光看到賭場門口走進來三個男人,其中c位那個正是薛正昊。好在程煜的位置恰好半是背對著大門,薛正昊右邊的人又幾乎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程煜暫時還不必擔心被薛正昊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