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流逝得很快,李玄機白日需要去兩大學宮“上班”,夜晚返回,顏如玉操持家務,在荷花樓何曾做過這些,不過現(xiàn)在越來越得心應手。
楚鴻白天帶著兩女調(diào)制燒烤調(diào)料,夜晚琴瑟琵琶齊鳴,何其的美妙無窮。與圣潔的九天仙女為舞,白光濃郁得近乎化不開,每一次似乎都在加深,元神身上的白色衣裳都快變成鎧甲了。
美妙無窮無盡,難怪古有君王不早朝。
元神在壯大,似是在長高般一毫一毫的增長,必然是個漫長過程。
三個月后,即將前往大夏西部邊境,進入軍伍。
而兩個月后,楚鴻即將大婚。
是夜,楚鴻和李玄機端端正正的坐在屋中,李玄機明眸皓齒,眼里像是流轉(zhuǎn)著清波,身上散發(fā)著只有楚鴻可見的蒙蒙仙光,真好比仙子下凡,不可方物。
李玄機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小顏身上也有一道靈光?”
“不錯,我靠近她時就會感覺無限親近,只有這個解釋?!?
“其他的我先不管,馬上要舉行婚禮了,家里長輩定在兩個月后,你如何打算?”李玄機直視楚鴻,盯得楚鴻有些心虛,先是莫名其妙的“招惹”來了顏如玉,現(xiàn)在大婚在即,但他卻要去中州前線,東西相隔何止萬萬里。
“按昨天人皇的意思,是要拿我去充軍,有點難搞,說實在話,我不是很想去……”楚鴻沉吟道,有點惴惴不安。
那是戰(zhàn)爭,戰(zhàn)爭是要死人的,都是能飛天遁地的修士,戰(zhàn)場危險系數(shù)太高了。
房間里安靜了,兩人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十幾分鐘后,李玄機展顏一笑,鼓勵道:“不要怕,大丈夫仗劍去國,巡守四方,我相信你,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一定會凱旋歸來?!?
到子時,傳信紙突然亮起,是徐宏來信了,邀楚鴻到城外商量大事。
一路到城外,東南向三十里處,山頂上,月光清亮,灑落山間如罩紗,靜謐、安寧。小亭中,早有兩人在煮茶等候,徐宏和周文王,看著兩人,楚鴻異常激動,自從知道周文王身份后,時時刻刻都想著面見這位老祖宗。
“來了?”周文王笑著伸手,示意楚鴻就坐。
“同一個世界,不同樣的人生。我已知曉你們邀我的來意,我只能說,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事情還不是你們現(xiàn)在能了解的,只需要走好當下就好?!彼攘艘豢诓瑁朴频恼f道。
兩人對視,都聽出了些許不妙。
徐宏急問道:“前……前輩,我們想知道有路可以回去嗎?”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老前輩?或是老祖宗?都很拗口。
周文王笑了笑,示意兩人喝茶,繼續(xù)道:“我虛長幾歲,就叫前輩吧。既能來,自然可以回去?!?
兩人頓時神情大振,感覺振奮無比,前路有了方向。
“不過那幾條路現(xiàn)在都斷了。”
像是寒風天被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兩人同時愣住了。
楚鴻聲音都顫抖了:“前輩,都斷了?”
“所以說,年輕人就是急躁,修煉修心,你們的心性都還需要礪煉啊,此茶有靜心神效,可以多喝。”
茶水入口,一股清涼氣從口入腹,再流轉(zhuǎn)全身,楚鴻感覺到三顆金丹都被洗禮了一遍,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運轉(zhuǎn)九息服氣,一股股熱氣從毛孔中蒸騰而出,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天地響起了妙音,有人講道,有人說法,有人闡理。
楚鴻陷入了悟道境,渾身都在發(fā)光,天門空間,對應的是人體喉嚨部位,以喉輪到眉心輪為攀天之路,過九關,煉三魂。此時楚鴻的天門空間中冒出了無量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光門浮在高空,內(nèi)里像是有仙音道鳴,在等著人躍門升華。
良久,楚鴻回轉(zhuǎn)心神,徐宏也陷入了悟道境,周身神光沖天,不過都被周文王很好的控制住了,不然楚鴻可能會被神光透體身亡。
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徐宏悠悠醒轉(zhuǎn),雙目回歸清明,多了幾絲明悟,他開口道:“明道茶?”
“不錯,感受可好?”周文王吹了吹茶杯,再次飲下一口,而后起身望天,兩人知道下文馬上來了,收歸心神,正襟危坐。
周文王緩緩說道:“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宇宙小至微冥芥子,大至浩瀚無窮,從古至今,先民一直在不斷探索。據(jù)有限的資料記載,宇宙中當有九個生命源地,我們的世界居其一,名為昆侖,此方世界居其一,名為命宮?!?
兩人瞠目結(jié)舌,饒是徐宏在此方世界長大都從沒聽過這等秘聞,他翻遍了各種古籍,都才只找到只片語記載了昆侖,兩人不敢打斷,靜心聽講。
“我還查到了紫薇、黃道、地府三個生命源地的名稱,但除了紫薇其它還未找到路徑?!?
“此方世界有一條路,通向紫薇,前人后人都已經(jīng)踏上去了,包括前面你們所見的金雞和龍神兩位至尊?!?
楚鴻回想兩人復活時的場景,激動、忐忑、不安、慌張,為何有這樣的情緒?他們又為何會死?
似是知道楚鴻所想,文王繼續(xù)道:“那條路怎樣我還不知曉,我們不過都是在追尋先民的足跡而已。我有幸掌握了些許推算之法,但卻算不到前世今生,算不到因果輪回,也只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去推斷、印證,最終找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他們在戰(zhàn)斗中隕落,在戰(zhàn)斗中新生,具體答案,還需要你們?nèi)プ穼?,也包括我?!?
徐宏對著楚鴻壓了壓手,而后起身疑問道:“前輩,你剛才說有幾條路通向這里,是哪幾條路呢?”